顶头上司。但是眼下,他是上军副将,他需要站出来为上军说话,要不然,他此生都不过是个应声虫而已“大司徒明示,我军如今气势正宏,赵军势颓。然我军在赵军眼里不过是麋鹿,而赵军是野狼,一旦让野狼缓过了疲劳,麋鹿又过于安逸,岂不是寻死之路?”
面对苟变的顶撞,子南靳愣住了,脑袋有点发懵。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不入流的苟变,出身低贱,却入了国相的眼,被国相子思抬到了上军副将的位置上,还真的以为能够和他平等相对了。子南靳眼神不善的看向了苟变,阴阳怪气道“老国相做事都有二三和本座商量,尔何德何能,以为些许军功就能训斥老夫不成?”
“治国乃老成持重之才,方显内外兼顾。尔以为老夫就那么想要和赵国和谈?卫国如今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依附在魏国的羽翼之下,如今魏国受到赵国威胁,数万大军孤悬于外,你想要战,可是你想过没有,魏国想要战争吗?”
苟变争分相对“大司徒,您这么想,可曾问过魏侯他这么想,可曾为问过公子缓,他又怎么想?”
就这一句话,子南靳觉得脸上怪不住了,他曾经有多么喜欢上军的人,现在他就有多么厌恶上军的人。那种鼻子出气的狂妄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但是他知道一点,在邺城,他说了算“老夫不许,此时作罢,老夫会派遣信使去和边客卿商量退兵之事。而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乱弹琴!”
说完,子南靳根本就不等苟变反应,站起来,一甩衣袂消失在夜幕之中。
呼啦啦,一下子,屋内云裳流转;呼啦啦,一下子,又消失的无隐无踪。
这就是大司徒的排场,也是大司徒的官威。
而公孙鞅呢?
正抬着头装无辜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梁,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有他心里才知道,他想平邑了。虽然在平邑,他整日担惊受怕,可是在平邑,他一个人说了算。
反倒是苟变咚的一下,一拳打在了木板上。吓了公孙鞅一跳,迟疑道“苟兄,这是为何?”
“他不去,我们去。我就不信了,我们两个卫国大夫,连公子缓的大门都进不去!”苟变不由分说,拉着公孙鞅就出门。
公孙鞅挣扎了几下,无奈放弃了,因为他发现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防抗。在蛮力面前,他不堪一击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