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男/女盆友同床久了,姿态会发生变化。
初时像个“日”,上上左右密不透风;然后像个“臼”,相拥而眠;末了变成“羽”,开始腻歪;最后是个“非”,有多远躺多远。
许老师正处于第三阶段,当然不是腻歪,而是生理原因。
搂着女盆友睡觉,胳膊会疼,搂着俩女盆友睡觉,两条胳膊都会疼……
大清早,雪后天晴。
许非侧身搂着小旭,身后黏着张俪,三人一块醒来。
“几点了?”
“不知道。”
“今天元旦呢。”
“不想起。”
“起了干嘛?”
“我想去百花胡同看看,你们去不去?”
“……”
“去呗。”
“那起吧,还得吃饭呢。”
张俪打了个呵欠,撑起身子,先爬过光溜溜的许老师,再爬过光溜溜的小旭。小旭伸手一抱,“嗯哼,再躺会儿。”
“哎呀,懒姑娘。”
昨天睡得太晚,张俪也无精打采,叠着香软软的身子,过了会又眯瞪过去。
“……”
又不知过了多久,许老师往上一划拉,拿过床头的手表,十一点了。
“起吧起吧,小半天都没了。”
他常饮虎骨酒,这时候就瞧出体格了,爬过两具滑嫩的身子,找到拖鞋。再往床上一看,睡的密不透风。
“哎,你说你们找我,是不是就帮你俩掩饰一下?”
他忽然起了古怪念头,道:“我就是个工具人,司机!保镖!亚当夏娃热销产品!”
“做饭去。”
床上伸出一只小手,往外赶了赶。
……
早饭是面条,许老师只会煮面。
切点西红柿,窝三个鸡蛋,临出锅垫一把青菜,汤头不粘不稀,咸淡正好。这一锅价值不菲,用的可是大棚蔬菜。
就着苤蓝咸菜,拌点辣椒油。
小旭吃了半锅,剩下的四六分。
穿戴整齐,出门已是一点多钟。楼下的雪堆在两侧,留出宽敞的甬路,没有风,太阳暖,是个好新年。
三人上了大切诺基,往西城的百花深处。
特意走了金宝街,小旭远望着曾经租过的那个破楼,忽道:“哎,我俩住的那房子,我给买下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去年。”
“我去年还买呢,说已经卖了,没找着人,原来是你呀!”张俪失笑。
“啊?”
小旭瞪大眼。
“咳咳!”
许老师咳嗽两声,也道:“呃,你们有没有感觉,你俩住的时候非常清静?”
“好像有点,我就没见对门长啥样。”
“嗯,楼下也没出来过人……”
俩人齐齐扭头,许老师又咳了咳。
刹时间,本以为互相了解的仨人感官崩塌,全特娘有秘密!
拍完红楼梦,仨人在百花胡同住了近两年。她们88年搬走的,许非91年搬的,没怎么回去过。
愈往那边走,愈觉变化大,多了好些高大建筑。而当车辆停在胡同口,熟悉的感觉顿时回来了,压根没变。
还是窄窄仄仄的,满是人间烟火。
雪堆在墙根下,屁孩子疯跑,手里拿着划炮,擦一下塞进雪堆,跟着又灭了。没见青壮,几个老人穿着旧袄在太阳底下聊天。
光鲜亮丽的仨人往里一走,小孩子都怯怯观望。一位老人疑惑的打量片刻,忽地上前,“是小许吧?”
“刘大妈?”
“哟,还记着我呢!好长时间没见你了,还以为不回来了呢。”
“没多长,才两年多。”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