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问元贞与利亨之时,便曾听到过相同的疑问,甚至就连吞口水的动作,亦是差相仿佛。
红药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好容易徐玠笑够了,拿帕子擦着眼泪,眼珠转了转,憋着笑又问“那你听说过手机么?”
“什么鸡?”红药没听清,又或者是听清了却没弄明白,两个眼睛瞪得溜圆“瘦鸡又是何意?是说那鸡仔儿养得特别瘦么?”
她颇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鸡太瘦的话,那肉就柴了,不好吃,还是肥鸡比较好。”
言至此,忽地灵光一现,忙道“你方才说的可是肥鸡?一肥一瘦么,又都是鸡,倒也能连在一块儿。”
她料定这回必是猜准了,一脸地胸有成竹。
徐玠拼命想要忍下笑,可又如何忍得住?
纵使他用力闭紧嘴,那嘴皮子却在“噗噗噗”地往外喷气,其声古怪,于是他越发笑得厉害。
说也奇怪。
原本院中微有些压抑的氛围,被他这两问、两笑,竟自淡了去。
庭庑洁净、阳光温暖,天边一抹闲云,悠悠飘向远处。
…………………………
立夏节气,宫中各处换帐幔、晒冬衣,御用监又送来不少新鲜物件,红药与芳葵日日繁忙,门帘都不及换,仍旧延用春时旧物,两个人也不觉得热,日常皆是将之卷着。
夏日天长,午后时分,尚寝局便安静了下来,诸处皆在小休,为下晌漫长的忙碌积蓄体力。
“笃、笃”,小库房的院门忽被拍响,满院阳光仿似惊了一惊,几只麻雀喳喳叫着,擦过白灿灿的屋檐。
“谁啊,这大中晌的,有什么事儿?”芳葵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因是伏案小憩,她的颊边有两道清晰的衣褶印子,小脸儿直拉下三尺长。
被人扰了清梦,总是不喜。
“是我,红菱。”门外传来细软的语声,带了几分小心。
“谁?”芳葵正自睡得口渴,起身去桌前倒茶,没听清。
蓦地,身旁一人越了过去“我去开门吧,红菱与我一个屋儿。”
却原来是红药也起来了。
“哦,她啊。”芳葵喝了一口茶,晃了晃脑袋,想起来了。
“咿哑”,红药拉开院门,见红菱规规矩矩立在阶下,并不往里走。
“有事么?”红药笑得十分温婉。
虽然心下恨不能一巴掌糊过去。
这厮憋着坏心害人,每回见了,红药都要生一会儿闷气。
红菱面含浅笑,敛眸道“是于姑姑让我来找你的,让你立时就去。”
“好,走吧。”红药没有半分迟疑,利落地应了一声,跨出门槛,返身便要关门。
“姐姐去何处?”芳葵趿着鞋立在廊下问,一手搭在眼前,眯眼瞧着大太阳底下的红药。
红药向她道明去处,末了又笑“我会早点儿回来的,若是忙了,就让她们先等一等,差事万万不可出错。”
她身后的红菱抿了抿嘴。
芳葵不情不愿地应下了,说了句“姐姐慢走”,便“刷”地放下了布帘。
动作大了些,那帘钩“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红药浅笑着阖拢院门,转向红菱道“咱们快走吧,别晚了。”
红菱“嗯”了一声,落后红药半步,二人很快赶到了于寿竹办公之处。
差事其实并不麻烦,前两日才往储秀宫送了几样器物,其中有个花斛,贤妃娘娘嫌笨重,便叫领回去。
“因那花斛挺大的,须得两个人才搬得动,我就临时叫了你们来。”于寿竹轻轻扑打着扇子,几缕湿发粘在额角,看起来是才歇下。
交代完了,她便将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