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呢?当真是失足淹死的?”
周妈妈思忖了片刻,到底不敢乱猜,躬腰道“王妃恕罪,奴婢没那等见识,委实想不出来。要不,奴婢过几日去问向妈妈一声?”
朱氏微觉失望,却也知晓这是最好的法子了,遂颔首道“也好。正巧离着寿酒也没两日了,往家里跑几趟也不算离格儿。”
周妈妈应了个是,想了想,又试探地问“主子,可要使人往外院儿打探打探?”
朱氏愣了片刻,到底会过意来,沉着脸道“你是疑到那老不死的头上去了?”
她指的是那个老庄头。
老庄头不大瞧得上朱氏,只拿王爷当正经主子,朱氏每每想起,都觉愤懑。
周妈妈便道“王妃说的是。奴婢今儿一早上都在想这事,除了庄子上那几个,奴婢再想不出有谁会去害了五庄头。”
朱氏的面色越发阴沉了下去。
垂花门的婆子她已经挨个儿审过了,却没问出什么来。
昨日天将擦黑之时,丁长发离开了明萱堂,自此后,踪迹全无,就仿佛平空消失了似地,问了好些人,却也无人知晓他的去处。
而当他再次出现时,便成了一具浮尸。
念及此,朱氏忽尔生出几分后怕。
昨晚之事,当真无人得见么?
倘或丁长发是被人谋害的,那么,杀他之人,会否彼时便藏身于某处,将安氏、牛婆子并周妈妈诸般行径,尽皆看在眼中?
朱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一直以为,她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中的那只黄雀,安氏所作的一切,皆逃不过她的法眼。
而今,她却不敢如此肯定了。
掩饰地清了清嗓子,将心头的不安强捺了下去,朱氏故作轻松地挥了挥帕子,道“罢了,这事儿就这么着吧,问了也白问不是?那守垂花门的婆子都没瞧见人,外头的人又如何知道呢?”
先把自个儿摘出来,旁的且不去管,这是她自认为最稳妥的法子。
周妈妈略一思量,便猜出了她的想头来,忙劝道“奴婢觉着,王妃倒还真得打听着才是,不然也忒不像了。”
朱氏没说话,眉眼间却涌出强烈的不虞。
这是嫌周妈妈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