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向太后娘娘讨句话,给她那不成器的小儿子要个闲差,也算有口饭辙,如今看来,却是不成的了。
无法之下,她也只能堆出满脸的笑,起身道“娘娘折煞妾身了。”
她那点儿小心思,李太后岂会不知?便笑道“过几日天气好了,哀家叫人请你来吃酒听戏,那班小戏儿正有新曲目呢。”
听得此言,靖北侯老夫人当即大喜过望,忙笑道“妾身在此谢过娘娘厚爱。”
李太后点了点头,再温言安慰了她几句,方命她们去了。
因要送三公主回哕鸾宫,一行人在暖阁外便分作了两路,喜孜孜的靖北侯老夫人径往宫门而去,红药则陪着三公主,由垂花门转北直入哕鸾宫,却也省了与诚王妃碰面。
将三公主送回宫,略叙些别情,三公主也不敢深留红药,红着一双免儿眼,依依不舍地送她离开了。
离宫时,红药却是留了个心眼儿,没敢从正门走,而是从角门悄悄踅了出来。
大丫鬟芰月因是头一回进宫,见状便有些不解,小声地道“夫人作甚走角门儿呢?这路上好些水洼子,不及正门那条道儿好走,万一湿了裙子和鞋,可怎么着呢?”
红药浅笑不语,一旁的鲁妈妈瞥她一眼,不紧不慢地道“路好不好走不要紧,碰不碰见人才要紧。”
此言深得个中三昧,红药不由掩袖笑道“知我者,妈妈也。”
设若自正门而出,万一撞见请安回转的诚王妃,或是某位给太后娘娘问好的贵主儿,多为难不是?
从角门走,便没这些麻烦了。
芰月略一思忖,便也想得明白,当下羞愧万分,涨红了脸道“夫人恕罪,奴婢想得太浅了。”
红药自不会怪她,只笑着提点“这地方规矩大、麻烦多,咱们能省则省,往后你多来几次,也就懂了。”
此乃红药肺腑之言,前世吃的那些苦、咽的那些泪,总不能白白荒废才是。
芰月忙应是,一行人出了角门,在红药的指引下,择僻静的小道去往宫门。
说起来,红药此番进宫,依照规制只能带两名婢仆,原先她是想带着荷露的,只荷露最近感染风寒,正在外养病,芰月这才补了上来。
主仆三个闲闲说着话,不消多时,便出了内皇城,芰月先去前头找郡王府的车,鲁妈妈陪着红药立在墙根下相候。
也就在这个当儿,一道人影忽自墙角转出,快步往这个方向而来,须臾便至眼前。
鲁妈妈眼力极好,一眼便认出,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靖北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红线。
便在大半个时辰前,红线被荀贵妃叫去说话,过后又独自回来,鲁妈妈对她印象颇深,是故认了出来。
红药此时亦瞧见了红线,心下不免有些疑惑。
这好端端地,红线跑来作甚?
难不成是来叙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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