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夫人坚强,撑了十年。
英娘喂好药,回到正堂来,衡阳夫人仍在呆坐着。
英娘走过去,说道,“夫人,国公爷吃了药,睡下了。”
“嗯。”衡阳夫人淡淡应了一声。
英娘往她脸上看去,问道,“夫人可有心事?”
衡阳夫人眯了下眼,说道,“那个李娇娘,脾气着实古怪,居然拒绝了我。”她冷笑一声,“居然还有不看中权贵的?这临安城中,多少人家想和我结亲,想做我的养子养女,她居然瞧不上我?”
衡阳夫人是生气的,也是惊讶的。
英娘也说道,“这个李娘子,可着实的清高,也不知是故意的,假装清高,还是不实抬举。连官家见了夫人,也得尊敬得喊一声婶母,她居然敢拒绝?”
衡阳夫人说道,“不行,我一定要让她做我的女儿!只有她,才能让国公爷清醒过来!”
英娘说道,“可是她拒绝了,夫人,还有什么法子,让她爽快地答应?”
衡阳夫人眯着眼,“韦太后那里,不喜欢普安郡王,而她是普安郡王的养母,等着吧,韦太后一定会刁难她的,到时候,我们再伸手相助。这件事,你先记着。”
英娘笑道,“这个法子好。”
……
晚上还有宫宴。
这可是一年一度最大的宫宴。
临安城三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家眷,全都进宫赴宴。
不仅如此,散居在外地的,有爵位的,或是三品以上的地方官,也都要进宫赴宴。
一方面是述职,一方面是皇帝发赏赐。
到晌午后,临安城大街小巷的守卫兵们,渐渐的多了起来,全城戒备中。
通行的车辆,一律都得出示通行牌。
不能出门玩,胡安就关了门,缩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这间屋子,可比他以前住的任何的屋子,都要宽敞暖和。
窗户又大又明亮,床还是雕花的,床下放着火盆烘着,暖和得不需要穿棉衣睡觉。
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太舒服了。
只是,舒服还没有一刻时间,宅子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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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皱了皱眉头,只能飞快穿了鞋子,披了披风跑去开门。
“谁啊?”胡安隔着门,大声问道。
“可是骆诚表少爷和李娇娘表少夫人的住处?”门外,有人大声问道。
表少夫人表少爷?
越州城的口音?
“你是哪府上的?”胡安又问。
“越州城陆家的,我们老夫人来了临安,叫我找表少爷和表少夫人呢。”外头的人答道。
原来是陆家的。
胡安忙打开门,“原来是陆管家啊,请进吧。”
来的是陆家的管家,陆吉。
从云和县接骆诚和李娇娘去越州城的,便是陆吉。
胡安去过几回陆家,认出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