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李四娘子,你哭也没有用的,都像你这么哭闹,宫规何在?国法何在?”吉昌赶时间办事,不耐烦了,朝小徒弟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拉走?”
“是,师傅!”小徒弟反应过来,将李佩玉的手从轿杆上掰下来。
又怕她再次纠缠,他大声喊着宫卫,“来人,将这个疯女人拦着,吉大人要赶着去办事!”
听到传唤,很快就跑来两个宫卫,将李佩玉拉开了。
两柄大马架在脖子上面,让李佩玉再不敢动弹。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吉昌,坐着轿子扬长而去。
李佩玉哭啊,她怎么就到了这一地步了呢?
一直等那轿子走得完全看不到了,两个宫卫才放了她。
李佩玉沮丧着,只得往回走。
回去的路还很远。
李佩玉拿了另一个耳环,打算再租辆马车回去。
回李娇娘那里吗?
她不想回去。
回母亲那儿?
哥哥还能容她?
可不管怎么说,哥哥总归是哥哥不是?
他们一家子受了她的恩惠,不可能不管他。
李佩玉咬了咬牙,决定回娘家去。
她用另一只耳环,又租了顶轿子,回到了母亲和哥哥租的小宅里。
宅子门关着,她握了拳头,啪啪啪地拍着门。
“咦,这是……”一个中年妇人,在李佩玉的身后说道,“我怎么瞧着你有些眼熟啊?”
李佩玉回头,发现是邻居。
那妇人认出了李佩玉,口里呀了一声,“呀,这不是……李娘娘么?你怎么……怎么这个样子了?”
李佩玉进宫做了美人,后来表现好,又晋封才人,李二夫人十分得意,将女儿的事情宣扬得到处到是,这条巷子里的人,全都知道李佩玉当了娘娘的事情。
加上李佩玉在这里住的时间不短,进进出出的,不少人都认得她。
可眼下李佩玉被人认出来,羞想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哪里还是什么娘娘?
她就一侍妾!
李佩玉没理会她,接着拍门,“哥哥,是我,快开门!”
也不知是家里没人,还是没听见,李佩玉拍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那中年妇人笑着道,“李娘娘要是不嫌弃,就到我家坐会儿吧?我家虽然地儿小,但宽敞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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