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云珠听到子路的低声询问后,亦是把头转向洛瑶无声的询问。得到洛瑶的点头同意后,才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在看到门外的人是何人时,她不由有些吃惊。她没想到主子这么快就到了,还以为他会晚一日到达。照这么算,主子主子是收到她的传信不久后就动身了。
云珠有些走神的想着,身体却是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让主子几人进来。
姬玺无声的走进房间,直视这房中的女子,就见她一身深紫软烟罗襦裙,青丝高束成髻。眉目如画面色清淡的静坐桌前,手里还握着一本未看完的书。清冷的眉眼却是看着自己,想必不用他开口,她就已猜出自己的伪装。
姬玺来到桌边,与她相对而做,直视着她的眉眼。
而洛瑶却只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后,目光就又看回了手里的书。
“你不是要与我讨价吗?”姬玺见她半晌不理自己,不得不率先开口。这次再见她,他总有些愧疚,就是之前试探利用她,都未有过如今这般难堪愧疚的想法。
“我与你不识?何谈讨价?”洛瑶自书后抬眸,又撇了他一眼后,就又低头继续看书。
“”姬玺无语凝噎,这是诚心不给他颜面不成?还与他较上劲了!
“你若是不想不想谈,那便算了,当我没说。”这是首次他与她对话,未用自称。不知是换了副面孔的原因,还是在外多有不便的缘故。
“阁下是何人?我不与假面之人说真话!”洛瑶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对面坐着的陌生面孔的男子鄙夷一笑。
“好!好!那几人怎如此无能,怎就没好好治治你这口伶牙俐齿。”姬玺连道了两句好,重重的点着头,被她的一句话就击中了要害,有些口不择言。话不过脑的就脱口而出,话落满室寂静。
云珠原本还在想着主子怎会这么快就赶来了?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之事,怎得主子如此在意?就察觉到身旁得两人突然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了。不由得也屏息凝神,才察觉出空气中得不寻常。
卓成真是替自家殿下着急,一路飞奔赶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担心这姑娘得安慰?怎地一见面就成了这样?举世无双得才智怎得在男女之事上就如此迷糊了呢?天哪!早知如此,他刚刚就站在门外把风好了?他可不想再被自各主子牵连,受着无妄之灾了!
而子路是成了亲之人,其通透自是不比卓成得悟性低。亦是为殿下捏了一把汗,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洛瑶的面色一点点的冷了下来,几人包括姬玺都能察觉的房中有些冷,越来越冷。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洛瑶说着话时,唇边还扬起了一丝冷艳的笑容。看得卓成等人却是一抖,都有些想要退出房中的想法。想到自家正身处险境,才堪堪定住没退。
姬玺也是很恼怒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何时如此沉不住气过,只被一女子的三言两语就激得失了理智。
“云珠你带着卓成和子路去指认那几人,带回去拷问。将他们的罪证签字画押后找受害人去报官,还有查清楚采石场内幕。”姬玺不与洛瑶正面交锋,而是决定先支走三人,先办正事,他这口气当然要找惹事之人发泄。
“是,主子,事成之后哪里汇合?”卓成问出声,既然主子放他们走,他们自然是半刻也不想待。
“府里见。”姬玺只说了三字,卓成听后就和子路和云珠躬身走了出去,并关好了房门。
洛瑶静静的看他安顿好后事,等着他再说一遍刚才说过的话,她就送他归西,为两国除害了,心术不正之人若是再权势滔天,那人间和炼狱有何分别?
而姬玺见人都走了,抬手拔掉发冠,满头墨发垂落身后,他又抬手在鬓边摸索出一片发髻。顺着一侧鬓边缓缓拉拽,洛瑶就静静的看着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