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带着一名小厮拿了一应所需之物返回时,就见姬玺还站在廊下未动。
躬身一礼后,见主子并未吩咐,就抬步向房中走去。
而房中得洛瑶,此时已经换上了干净舒适得中衣。静坐在床榻上,不敢乱动。怕再弄脏了新换得衣物被褥,好不容易盼来了门外传来得脚步声。
云珠只让小厮在门外候着,她进房放好手中得东西,还不忘随手关上房门,免得进了寒气。待放好东西,才重新打开房门,接过小厮手里得竹篮后关上房门。
云珠进去后不久,站在廊下得姬玺也等来了卓成几人回来。而他的耳边却一直都回响着一个声音,是那女子严肃却悦耳清脆得声音直呼他的名讳“姬玺”。不得不说他初听是有些震撼气愤得,那是因为从未有人敢如此直呼他名讳,更遑论是一个女子了。
可不知为何?他如今却并不生气,还有些回味。她叫自己得名字时格外得认真,声音也动听悦耳,好似在念咒语一般有魔力吸引着他,还想听她再唤一声
想到他当时得窘迫,他就不厚道得勾起唇角。那那般清冷淡漠得人,最是骄傲。如今让自己撞破这等糗事,只怕是永生难忘得记忆。如此想就越发令他心愉,他一脸舒畅得走向前厅前去和卓成等人议事。
而这厢的洛瑶,则是用热水清洗了一下后,和云珠正一起坐在桌边缝月事带。桌上铺着好几张叠好的月事带,一层棉白布,一层棉花,铺了七八层叠放在一起。两个人手里都握着针线在缝补,洛瑶并不常做,手法并不十分熟练。相比嫁做人妇的云珠相比,要慢了一些。
两人据是十分默契的不提刚才之事,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就着女子月事闲聊。屋中的炭火还烧着,因烧的是上好的银碳也并不呛人。温度适中,相比一会进了被窝也是暖意融融的舒适。
直到姬玺自前厅回来时,洛瑶房中的灯还未熄。他又不好过问,就径自回了房中歇下。
姬玺回房时,洛瑶听到了声音却并未抬头,只继续忙着和手里的月事带奋斗。终于一盏茶后,两人缝好了全部月事带。收拾好桌面,洛瑶里间屏风后换上了月事带,才上床熄灯睡觉。
躺在暖烘烘的被窝,听着外面淅淅沥沥雨滴屋檐声。一室寂静,二人皆眠。而另一厢的姬玺还坐在灯下,看着卓成子路二人搜回来的信件。
十余封密信,皆是吴知府与上面官员来往书信。原来自年初起,他们就已经上下勾结贪赃枉法。采石场都是归地方知府管理,朝廷也会每隔几月派巡抚巡察,却还是被他们寻了漏洞,借机敛财。本是件上不得台面的市井小事,却不想还牵扯出了贪污勾结的大案。
世间之事,当真是无巧不成书!自有因果相连!
姬玺看到深夜,才放下信件密函收入枕下,躺好后挥出一掌,熄灭了烛火,一室黑暗。
窗外的雨还在下,房内放着的碳火已经燃尽,有些寒凉。她是被腹部不适疼醒的轻身下床去了里间的屏风后重新换了月事带,再次躺回床上。
洛瑶疼的蜷缩起身子,克制着不要发出声音惊扰了云珠安睡。
天将微凉时,雨声渐止。云珠穿衣起身下床,看向洛瑶的榻上。却见她蜷缩着面朝外,借着自窗外透进的光线,清晰可见她惨白的面色。
“姑娘,你可是还不舒服?忍了多久了?”云珠起身来到她床边,轻声问道。
洛瑶有气无力的睁开双眼,气息微弱的说道“吵到你了吗?我无事,睡会就好了。”
说罢,就困顿的闭上眼。她昨夜睡了不久,就被疼醒了。一直折腾到刚刚才稍缓,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早已被痛意折磨的疲惫不堪,眼下疼痛减轻她只想快点睡去。
云珠伸出手,轻轻附在她额上,出手是湿腻冰凉的触感。不禁皱起眉头,瞧她的样子,只怕是折腾一夜,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