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在宫宴上吃了酒回到驿馆后无事,又与姬玺无话可说。是以就回了自己现住的寝殿屏退左右小憩片刻,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心觉有异睁眼醒来。还未看清面前之人就被那人快速点了穴位动弹不得,接着面上就被罩了一个透着馨香的素绢。
“可有人对你说过吃错东西不要紧,说错话就不好了,得罪了人更是打紧?”
朦胧间,他看不清那女子的样貌只能看到一极为模糊的倩影。动弹不得又无法开口讲话,烦躁间极为想将面上罩着的素绢一把扯下,却是枉然。
可是那人他不必看都知道是谁!他半个时辰前刚刚得罪了那女子,她这么快就寻过来报复他。
“今日我就教教你,以后多吃少说,能当哑巴就一定不要开口。否则就不是今日这般简单了,知道什么是死无对证吗?就是没有证据不能胡乱指认!”
洛瑶一边说话手里也不闲着直往那一动不能动的男人身上招呼,隔着锦被都能听到打在身上的砰砰声。听着都觉得肉疼!
她并未有想要将牧野打成重伤,只是想要发泄心中的郁气憋闷出口恶气罢了。并未使用内力,她已将他点了穴无法还手,若是在动用内力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只是用拳头配合着自己多年所学的近身术,将他打的浑身疼痛过几日就好了却是并未大碍。
最后洛瑶打的累了,也觉得时辰快到了该回宫了。最后一拳洛瑶打在了牧野罩着素绢的脸上,才心满意足浑身舒畅的收回手。牧野全程都在默默忍受他也想吭一声,奈何发不出一丝声音。心中牢牢记住了这女子给他的耻辱,不!她说这是教训!将来他势必也要好好教训她一番!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亲手教训她!
“放心,你遭此不测,明日父皇听闻定会派人严加保护你的安全。毕竟如今两国交战,你犯众怒得罪人也是常有的事!”
洛瑶说完后拍拍手潇洒离去,等到殿外有人走来询问时她早已消失无踪。
当夜,渊国小皇帝在驿馆遭人暴揍之事就传的宫中尽知。洛瑶懒懒的斜靠在软榻上,手中看着一本极为高深难懂的兵书。这是她近几日的新欢,在万福寺陪在破尘师太身边听她诵经身心宁静,方能静下心来研读其中深奥晦涩。
“您就不怕他殿前状告指认您就是那凶手?还这般悠闲自在,好得把脸遮住,让他无处寻仇才是!”
彩衣坐在一旁,为她煮花茶见她神思不在书上,才满是担忧费解的开口说道。
“他不会说出是我打了他的,他今日大意被我钻了空子吃了闷亏。以他的生性要强自是不愿当众说出是被我所打,如此既无人同情怜悯他还会趁机看他笑话。”
洛瑶放下手中的古书,坐起身拾起一枚放置在小几碟中的腌制好的梅子入口。
“您是真不怕树敌呀?打了人为何还要叫他知道是您动的手?”
“他如今在城中还要再待上几日,若是不给他找些事做难保他不到处乱逛惹事。我如今也不多他一个了,让他知道就是我打了他,我心中才痛快。”
洛瑶看着彩衣笑着说道,说道最后时竟露出几分难得的孩子气。彩衣无奈的摇头,唇角却是勾起。公主的性子就是这般,有勇有谋思虑长远,却也率真随性而为。
洛瑶在下午回宫后,就去太和殿见了盛帝。与他说了自己出宫做的事和打算,盛帝想要说些责备的话。话还未出口自己却先笑了起来,临了也为舍得对洛瑶说一句重话。只叫她自己看着办吧,惹出事来她自己担着!
而洛瑶先斩后奏又争得了盛帝的认可,打了人出了气心情舒爽,就连晚膳都多用了些。
相较于洛瑶这边的风和日丽阳光明媚,驿馆中的牧野则是浑身酸痛不堪。最重的当属他的左脸已经肿成了发面馒头,与另一侧极不和谐的肿胀让人看了就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