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不再疼了她撑起身坐好,接过他递到面前的茶水慢慢的喝了半盏。温热的茶水一路自胸腔熨帖腹中,格外的温暖舒适。
“既无碍了就好好歇着罢,你母妃和你的婢女一会就该来了。我不便久留免毁你清誉!”他见她喝了热水后脸色越来越红润不似先前的惨白,欲起身告辞却不忘拿她刚刚说的话噎她。
洛瑶听闻他的话后,面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又恢复正常。抬眸看着站在面前的冷清俊逸的人,真挚的开口道谢。
“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你下去救我还治好了我的伤。”
若不是他,只怕她今日就会凶多吉少。于情于理她都是欠他一个人情的,若是今后他又需要她会尽力助他一次,还回去。
“今后自己小心罢!你这腰上还要再上两次药,百珍膏太过珍贵我怕有人见财起意,还是我自行保管稳妥。你就卧床将养几日罢!”
他拿眼斜睨着她满是揶揄的说道,看她如今就像伤了爪牙的暴兽不情愿的表情,这让他觉得她现在倒是比平日里的清冷多了几分讨喜。
姬玺说完后不待洛瑶再说些什么就离开了马车,他刚走不久阮贵妃就带着连翘姑姑和婢女又回到了马车中,连翘姑姑手里还抱着一床锦被身后的宫女手中还端着刚熬好的驱寒姜汤。见到马车中点了暖炉暖意袭人,阮贵妃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马车中只有洛瑶阮贵妃还有连翘姑姑,母女俩悄声的说着适才湖面上事情的经过,连翘姑姑将手中的锦被在暖路边烤暖后盖在洛瑶的身上。瞬间四肢百骸都渗入暖意席卷了全身,不禁又将锦被裹得紧些汲取暖意。
母女二人在车上小坐了片刻后,彩衣也回到了马车中。阮贵妃见彩衣回来了,她身边又婢女照料,又见她精神不错就放心下了马车。阮贵妃并未让洛瑶起身相送,由彩衣将阮贵妃送下马车。再回来彩衣身上已经换了干爽的新宫裙,对洛瑶说了盛帝已经将昏迷不醒的四公主秘密关押。派了御医和守卫不得他人接近,等到回宫中再审理。而湖上就只有渊帝牧野在出现了意外落水一幕后,还坚持捕捞最终拔得了头筹,得了盛帝的奖赏。
彩衣在见到洛瑶无碍身边也有人照料后,就一直留在湖上并未离去。如今公主刚刚回京宫里可用之人不多,她自是要多打探一些消息才有利于公主决策。
回程前盛帝的步辇路过洛瑶的马车,还特派了高公公前来询问洛瑶的情况,得知已无碍后让她喝了姜汤好好休息一路。等到回了宫中在让御医仔细瞧瞧诊治,如今环境简陋也不宜再吹风受凉。队伍启程一路上洛瑶禁不住车厢中的暖意,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路直到进了宫才醒。盛帝担心她在宫门下马车路上再受了风寒,下旨命令驾车护卫将马车行至长盛宫门前。
如此等到洛瑶在寝殿门前下了马车时,殿外早已侯了奉命前来诊脉的御医。待她进了殿中在床榻上躺好后宫女又放下帷幔,御医才躬身进来为她诊了脉开了温补的药方后下去了。
洛瑶回宫后应了姬玺的话,为了不惹闲话她只在寝殿中安心养伤。并不过问四公主推她落湖的缘由,一切皆由盛帝做主。如此做她有自己的考量,一是不想叫盛帝太为难毕竟都是他的女儿。二也是她心中已经有些眉目,不过问不代表不追究。只是如今她养伤要紧,其他的都不急,慢慢来谁想害她,一计不成怎还会再有所行动露出马脚,她不着急慢慢看着。
是以用了晚膳喝了御医开的温补汤要后,她就躺在床上养伤看书打发时间倒也清净闲适。
今夜宫中除了长盛宫是一派宁静祥和,其他宫里都有些人心惶惶。原因是盛帝大发雷霆,将各宫妃嫔都叫至皇后处训话。神情冷冽威仪目光如炬,打量着下首一众打扮花枝招展
各有千秋的后宫佳丽,此时众人却都有些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生怕触怒龙颜不止自己遭殃还会连累母族亲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