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是知道你身有寒疾后,特意为你研制的。”
他并未对她多做解释,只是这么不咸不淡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洛瑶也不确定他是出于好心才多加了一味药致使这暖香丸有了香气,还是他特意为她才准备的就是为了能察觉到她的靠近。只是如今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他们还有重要的要谈。
“你为何会跟过来?难道今夜的刺杀你事先知道?”他蹙眉问道,眼神看向她的眼眸,等着她接下来的回答。
“我查到了牧云佥在青州一带安插埋伏,就猜到了他的意图,不甘心替他被下这么黑的大锅,就亲自来看看。”洛瑶简洁回答,相信他也早已经猜到看透刺杀是何人所为。也就并未把话说透,只一语带过。
“你父皇还当是宝贝你,竟放心你如此涉险?你可知牧云佥是何人?就妄想与他较量比狠?盛天怎么不亲自来?”姬玺面露讥嘲不屑,冷冷的开口眉宇上扬隐隐有怒意一闪而过。盛国当真是没男人了吗?竟让个女孩子家如此出头?
“据我所知你还不是幼年早当家!管好你自家事,别人家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洛瑶面露不悦,也冷冷开口回讽。谁人不知永昌帝早早就撂了挑子对国事爱理不理,全交给了当时还尚未成人的太子掌管。他自己的父皇都每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跑来说她的父皇算怎么回事?
“嗬!你所言极是!是我多舌了!”姬玺被她气笑了,暗想她说的对自己为何要去管她的家事,关心她的死活呢?还真是可笑!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会在必要时出手保证你们平安离开盛国境内。”洛瑶开口说完,就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他要是没什么要说的,她就离开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让牧云佥看到你的脸知晓你的身份,他可是无所不用其极。不会向我这般好相与,你当心吃大亏。”看着她一身暗色劲装难以掩饰的婀娜身姿,虽才刚刚及笄却已经出落的倾城之姿。若是被那个不可一世又不择手段的险恶之人看上,有的的头疼甩都甩不掉。
“多谢忠告,我会谨记在心。告辞,再会。”洛瑶对着他友善一笑,极为明媚却也转瞬即逝。转身离开了原地,向远处她拴马的树林中走去。留下姬玺在原地站了片刻后,举起火把往回走去。
再有三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此时是山中最黑最冷的时候。洛瑶来到拴马的树旁,最避风的山坳如今被姬玺等人占据着。她又不想现在与他们同行,就只能在这里将就到天明。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早有准备,解下垫在马鞍上的厚厚的软垫。这是她在潮州驿站买下的,那是是因为长时间骑在马上。双腿内侧被颠簸的有些疼,才想要垫在生下缓解颠簸的震力。如今正好能铺在身下抵御寒气,休息片刻养精蓄锐。
这一路不停歇的奔波她早有些疲惫不堪,此时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她也觉得满足。好在身下还有一个柔软温暖的软垫,身上穿的厚实鹿茸皮裘不光柔软贴身还极为保暖御寒。躺在树下身边不远处就拴着马儿,动物在野外对于危险会比人更警觉敏感。是以她就有了一个很好的哨兵,只要马儿不惊慌抵鸣或不安踏足就说明周围是安全的。洛瑶浅眠了半宿,她睡得极轻即便是睡着周围的响动却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而相隔了两里外的姬玺,却是辗转难眠睡不踏实。心中不知为何老是有一抹倩影浮现,她还真是胆大妄为一个人都不带就敢孤身赴险。她老子盛天还真是放心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子办事,也不怕她有什么闪失!就向现在他能闻到她身上的冷香,知道她就在这附近并未离开,这深山野林她一个人还真是什么都不怕!在给她配暖香丸时他就想到她善于伪装隐藏,是以才加了以为冷香入药。而他也服了一位与冷香相冲的药,所以才会在她一出现在他身内二里就被他发觉。防备就是她乔装易容后,他未能及时认出她,却不想这么快就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