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怎么看?”盛帝看着身旁下首的阮擎,问道。
“渊军屡次滋扰我军,臣也觉得适当反击,有利于我军士气提升。”阮擎伸手摸了摸胡须,看向盛帝说道。语气不紧不慢,稳重少言,却句句直击重点。
“好!朕也正有此意,那就集思广益,看看如何偷袭。昨夜渊军是利用天时,只可惜差了人和,地利,才没成事。我军又当如何做?”
这一场讨论直到晌午军中开饭,才暂停告一段落,只是还未商讨出一个满意的战术。只等用过午饭后继续商讨。
洛瑶听了半日五花八门的偷袭,此时头都有些大了。军中条件艰苦用水不便,都是一群整日里舞刀弄剑的壮汉,又多日未洗澡。一军帐的男子夹杂着汗臭的体味,熏得她此时头昏脑胀。早就盼着商讨结束,她好出去呼吸几口山间的清风透透气。
午饭因着她昨夜睡得不好,又在军帐中听了半日,熏了半日的汗臭味而没有胃口,也就没有吃下什么。在军帐外吹了半晌山间清冷山风才回了军帐中小憩,和衣躺在床上方觉好受一些呼吸顺畅了。
下午的商讨后最终敲定了今晚子时后的偷袭计划,倒也算不上是偷袭计划。不过是兵不厌诈的招数,由那高将军带着几队士兵手持铜锣和号角战鼓去滋扰敌军,让他们也无法安睡。而真正的战役是在天明时袭击渊军大营,这招数还是阮擎主帅想到的。洛瑶站在盛帝身旁听到舅舅闲闲淡淡的话后,唇角不禁微微勾起,舅舅也真是腹黑的可以,难怪能稳稳守边这么多年!
“何必那么费力想招数!敌军不是都已经给我们想好了?我们还回去不就好了!”
军帐中有些脑筋灵活,稍稍一领悟就参悟了其中深意。像高将军那样只知战场杀敌冲锋的猛汉亦有之,还需要请教身边的其他参悟的将领,才领会主帅阮擎的用意。就连盛帝都露出会心一笑,拍手称赞。如此计谋,不止会减少突袭敌营时己方士兵的伤亡,更是会让敌军一整夜都无法安睡。简直是兵不血刃的妙招,只是有些阴损了些。好在他们只是套用了敌军的招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商议好作战计划后,众人散去离开了军帐,回去各自准备。洛瑶也并未在军帐中多留,实是军帐中气味太过浑浊。之前她并未觉得女子在军中有多不便,只不过她和彩衣如厕比较辛苦罢了。先是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散步,之后趁着四下无人时还要施展轻功,寻一处隐秘地快速解决内急。平日里少饮些水,减少如厕的次数。而今又加了一项,就是今后尽可能的不参加商讨,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在军帐中商讨彩衣并未去,只是在军帐外看守。待看到洛瑶出来时,脸色都有些泛青,不禁面露担忧。却听她接下来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还好你没进去,我险些窒息而亡!”
在帐中她是能闭气就闭气,实在受不了才换气后,继续闭气。只为了少吸入些浊气,对她来时格外煎熬,终是熬出头出来了。
晚上的行动洛瑶并未参与,她因着那个噩梦很是小心,只怕因她之过而是彩衣受伤,是以不敢擅自参与行动。
晚膳过后,军中还有一个时辰的近身格斗战术。这是主帅阮擎最近新添加的,原先金甲军和禁军没来军中时,都是守边军互相比试切磋。如今则是为了让守边军向金甲军和禁军多请教,以保在战场上兵器破损无法使用的情况下,可以多一线活命的生机。
洛瑶和彩衣还有另外两名金甲军负责教导一小队守边军,洛瑶鲜少出手,都交给了彩衣和剩下的两名金甲军。偶尔也会和金甲军或是彩衣亲身演示示范,而小队中的守边军也无人想要和她对战。因为就连同是金甲军,却也被她轻易就束缚住,自是无人傻到愿意被她抛来甩去的。只是他们不敢,不代表别人也不敢。
主帅阮擎饭后视察军营,身边还跟着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