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将所有丫鬟撤下,关起门来。
正准备打开箱子的时候,王妃莺开口道“等一下。”
王文莺走到凳子边坐下,后来想想还是站起来得好,她走到床旁边,紧紧握住床架子,以免惊吓过度摔倒了。
杏儿惊到了……平时稳重端庄,遇事不惊的侧妃娘娘今个怎么了?
王妃娘娘到底对她家侧妃娘娘做了什么,为何会如惊弓之鸟一般。
王文莺深吸了一口气,做好被惊吓的准备开口道“打开吧。”
看她警惕的样子,弄的杏儿也跟着心慌慌的,里面不会真的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吧?
小心翼翼的拉起盖子,杏儿哭笑不得“王妃娘娘是在给咱们玩大变活人的戏法吗?”
王文莺走进箱子低头一看,满头黑线。
王妃娘娘,你这玩的又是哪一出。
箱子里的姑娘缓缓起身,旁若无人一般,双臂轻抬,衣袖往下滑落,露出一截粉嫩臂藕,慵懒的伸着芊芊细腰,看着王文莺和杏儿嫣然一笑。
女子眉目端庄清秀却让人感觉蕴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媚之感,杏眼潋滟,楚楚动人,身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荡人心魂。
“侧妃娘娘,奴婢姓木名枝。”声音如黄莺,酥麻入骨。
王文莺不自觉的念了出来“山有木兮木有枝。”
木质盈盈一笑,王文莺瞟了一眼桌子上的花瓶,今早小丫鬟才从后花园采摘下来的芍药花,瞬间被她的笑容给比了下去。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嫣然一笑,百花失色了。
杏儿疑惑的开口道“王妃娘娘,是不是送错了地方。”
这样的绝色美人,怎么会送到他们这里,不因该是送到王爷哪里,讨王爷开心吗?
王文莺却不是这样认为的,她想起了丑媳妇的故事。
“你可知一入豺狼虎穴,便再难脱身。”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为何?”
“十口人命,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她爹爹原本是京州城外一小小知县,无意间得罪了王友知,王友知怀恨在心,事后没多久他们所在的县城,发生了特大水灾,官家拨了一批赈灾粮款,粮款迟迟没等到,却等到了王友知的降罪文书,王友知联合他人诬陷爹爹贪污赈灾粮款,害得他们一家十三口人惨死。
她被母亲藏在了潲水桶里才躲过一劫,从此十岁的她四处漂泊。
好在十二岁的时候遇上了,爹爹做知县的时候曾帮助过的一位风尘女子。
因为有爹爹的帮助,她从恶霸老爷家脱了身,去了另外一个县城隐姓埋名。
兰姨收留她,她求兰姨教她媚术,这一学就是五年,她曾经多次想靠近王友知,却都没成功,终于在前段时间有人找上门了,说他能帮助她进入候府。
王文莺知道她接下该做什么“杏儿,取笔墨来。”
杏儿很快就将笔墨取来。
半个时晨王文莺写满了一本小册子“这里是你需要的,记劳之后就烧毁,以免被他人发现。”
里面记载的全部都是王友知的诸多事务以及兴趣爱和他的性格,还有生活习惯。
“嗯,多谢侧妃娘娘。”木枝拘礼拜谢。
王文莺扶起木枝,拉着她的手嘱咐道“你不必谢我,你想做的事情,也是我想做的,若你有困难,可派人来寻我,厨房里的王妈妈是我的人,还有织线房小丫鬟红袖也是我的人,她会点拳脚功夫,你进去了之后,找机会把她安排在你的身边……车马房的车夫小刘也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