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文婧正疑惑的时候,王诗钦将那个牛皮纸包着的账册取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福文婧看到那两本帐册上面应该是有血迹,可能因为时间太长的关系,有些发黑了!
王诗钦虽然脸上也挂着伤痛,但是应该是经常会将这两本账册拿出来看的样子,对账册带给她的感觉稀松平常了。所以福文婧没有在她的情绪上发现任何的变化。
王诗钦把手放在上面的一本账册上面:“这上面沾的血都是我父亲的,当初皇帝将我们家满门抄斩的原因,就是因为怀疑我父亲侵吞了番邦上供给朝廷的贡品!”
“所以……这两本账册是关键的证据是吗?”福文婧看到账册上虽然沾满了血迹,已经很陈旧了,但是依旧被王诗钦保管的非常完整!
“是的,当时我父亲临死之前就把这两本帐册压在他的身体下面,还紧紧的用双手护着。我和妹妹找到我父亲遗体的时候,翻过来才发现!”
福文婧看到那曾经被鲜血浸透的账册,心中隐隐作痛,然后沉痛的说道:“可以告诉我,这两本账册有何不同吗?”
王诗钦依次指了指:“这两本账册,这一本是真的,这一本是假的,当初皇帝将我们家满门抄斩的时候,就是凭着这本假的账册!”
福文婧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然后接过了王诗钦重新包好的账册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向皇上提的,但是依他的性子,让他承认自己犯的错误,实在是太难了!”
王诗钦听到福文婧那么说后,一脸的凝重:“这也正是我所顾虑的!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让你帮我在他面前提一下,如果你提了还不管用的话。我和妹妹就亲自去到接任我父亲的那任鸿胪寺卿家里去,他如今虽已卸任,但极有可能被那个奸贼告我们私闯民宅!”
“你们为什么想要单独行动呢?为什么不想着去找官府?比如说上报到顺天府尹?”福文婧认为,如果由官府出面的话,那个卸任的鸿胪寺卿应该是不能说出什么的,毕竟他已经没有官位了。
王诗钦恨恨的咬了咬牙:“我和丹岑不是没有试过,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和丹岑在历任顺天府尹上任的时候都去顺天府衙门报过此案。可是他们知道此案是皇上御笔朱批的之后,部都置之不理!”
福文婧了然的道:“他们肯定都畏惧于皇上至高无上的权利!”
“别人也就罢了,大不了把我们赶走。可是现任顺天府尹宋来洲,实在是太过分!他非但不愿意受理这个案子,竟然想把这两本账册抢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
王诗钦前几天去街上买东西的时候,偶遇宋来洲,还被几个顺天府的衙役扣住,差点把她抓到顺天府衙门去。王诗钦想到当初宋来洲那邪恶的嘴脸,就恶心不已!
“宋来洲?莹嫔都已经薨了,没想到他还是不知悔改!”
宋来洲是莹嫔的父亲,莹嫔伏法之后,他折腾的动静也小了许多,只是,福文婧没想到他还要做此类卑鄙的事情!
王诗钦心有余悸的说:“当时,我差点被他抓到顺天府衙门去,幸而我相公和李侍郎出现,才让我躲过一劫!”
“他的官品比我师兄还要低,我师兄在的话,他自然不敢怎么样!诗钦姐姐,这件事情我会努力去帮你的!”福文婧把王诗钦给她的帐册放好了!
王诗钦有些内疚的看着福文婧:“你才刚生完孩子,我也打扰你很长时间了,我先回去了!”
福文婧看到王诗钦起身要离开,想了想问道:“诗钦姐姐,你现在已经不生我师兄的气了,是吗?”
王诗钦好笑的转过头说:“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强扭的瓜不甜,一厢情愿的事情做久了也会累。我对他的感情早就释然了,我和相公都拿他当大哥待!”
“诗钦姐姐,谢谢你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