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华也不过是这么一说罢了,她就是看到这里的气氛太过于沉重,想要逗趣儿,内心倒是真的没有这样想,她可是订了亲的人,很快也就要出嫁了,虽然对于未婚夫不算很满意,但是也还算是有点喜欢,她也没有打算抛弃自己的未婚夫。
“母妃,我就是说笑说笑。”萧明华无奈道,很是一言难尽,她母妃怎么就听不明白她话语中的意思呢?
也别怪太子妃听不懂了,太子妃可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出身名门世家,父亲又是当朝首辅,一言一行那都是秉着大家闺秀的标准培养的,所以也难怪她听不得自家闺女这么讲话。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萧弈良让人把林太医送去刑部,让蔡根全好好审问一番,而顾南乔则是去太子寝宫,先是给太子把了脉,确定了没什么大碍之后,她这才给王太医把了把脉,知道他只是昏迷了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便让人抬到了隔壁房间休息去了。
直到太子醒来之后,顾南乔这才打算回瑾王府,她可没有忘记了,今天她还得去墨家医馆呢,在这里耽搁下去,怕是医馆门前的病人不知道又排了多少。
顾南乔要离开,太子妃很是舍不得,但是她也没有强留,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太医,而太子已经清醒了,也算是一件大喜事。
太子虽然醒过来了,但是身体耗损厉害,所以需要在调养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才算是大好。
顾南乔也给开了方子,太子妃拿着方子,对顾南乔是千恩万谢,顾南乔却摆摆手,说这一切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等顾南乔回了瑾王府,换好了衣裳又化了妆,这才前往墨家医馆,跟她想象中的一样,现在医馆门口可是排起了长龙,好多人在排队看病,也有人是特意来这里抓药。
顾南乔一来,立刻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
斜对面的济仁堂依旧是门庭冷清,药童都已经从不习惯变成了习惯,只要墨家医馆的门一打开,那么他这里注定是没有生意的一天。
张彦端也坐在自己的看诊桌上打起了瞌睡,以前他忙得脚不沾地,时间不够用,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这里看病,可是现在他时间太多了,多得他在这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出去走也不是,一出门看到那边排起得长龙,他心里就憋屈的慌。
他知道自己上次的事情做错了,本来是想让人去对面砸场子,可谁知道这些病人送出去以后,全都不回来了。
张彦端为自己鲁莽的行为感到懊恼,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现在就是再后悔,那又有什么用呢?
改变不了现状,张彦端拿着羊毫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抒发着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他知道再这么下去,济仁堂就得关门大吉了,京城里再也没有济仁堂这个医馆,他不甘心,可是他又没有好的办法把病人全都抢回来。
就在张彦端长吁短叹的时候,门口终于来了一个病人。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满头华发,如同一个八十岁的老爷爷一样,药童见有病人上门,连忙迎了上去,端着笑脸把人迎到了张彦端的看诊桌前面,又学着墨家医馆的规矩,给母子两人上了茶。
好不容易有病人上门,张彦端立刻就打起了精神,不敢马虎,“这位夫人和少爷此次过来,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依他看,眼前这个少年除了一头华发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精神奕奕,看起来很是健康。
樊夫人欲言又止,特别是看到自己儿子一头华发的时候,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才好,可是看病就是得实话实说,不能有所隐瞒,不然病好不了,最后着急的人也不过是他们自己。
樊夫人犹豫了好几次,这才低声把来意说明了“张大夫,实不相瞒,我就是为了我儿子这一头华发而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天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