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人与人之间,身份或许有高低不同,在人格上却是平等的,除了父母恩师,没有谁有资格接受他人的下跪!
都起来吧,你叫什么,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过来看看大家的情况,了解一下我们还有哪些工作做的不到位,如果不欢迎我,我立刻就走。”
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移民们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可那眼神依然躲躲闪闪,赵秀才咬牙道“小民姓赵,双字尚义,皇摄政王爷给俺们安排了好去处,俺们感谢还来不及,哪敢不满。”
李信摇摇头道“是我该感谢你们,因为你们信任我,我实话和大家说,交趾虽然土地肥沃,朝廷在政策与安置上也给予了最大扶持,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那个地方湿热难耐,疫瘴频发,北方人过去很难适应,搞不好要死人的,而你们依然响应我的号召,义无反顾的来了,参与到对交趾的建设当中,你们是交趾的建设者与奠基人,你自己说,我该不该感谢你们?”
赵秀才目瞪口呆,自己有这么伟大吗?他总认为是李信赏了口饭给他吃。
李信又道“我们的朝廷是为老百姓办事的,而不是欺压老百姓,你现在不明白,没关系,以后会明白的,我再对你们提一个要求,以后一律自称我,不许再以小民自称,知道吗?”
“是,是!”
赵秀才连连点头哈腰。
李信笑着问道“大家从哪儿过来?家乡如何?一路上有什么不满意直接向我提,我们会尽量改进,先从你开始吧。”
李信随手一指,指向了曹麻子,慧英出于职业习惯,掏出本子和笔准备记录。
“俺?”
曹麻子一惊,连忙道“回摄政王爷,俺叫曹麻子,打小无爹无娘,因幼年出过麻疹,脸上坑洼不平,别人都叫俺曹麻子……”
曹麻子还在自我介绍着,李信已挥手打断“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是问你的绰号。”
曹麻子挠了挠后脑壳,讪讪道“俺爹娘死的早,好象没给俺起过名,所以俺沿着大伙儿的称呼,一直叫曹麻子。”
李信眉头皱了皱,不悦道“好好一个人怎么能叫麻子?将来你有了娃,别人问你娃你爹叫啥,他说叫麻子,这不是让人笑话吗?你不介意的话我替你取个名,你从北方来,奔南方去,就叫曹向南,如何?”
“曹向南?”
这个名字很平凡,没什么特殊的寓意,意义却不一样,这是李信起的啊。
曹麻子现出了激动之色,差点就要跪下,好在他还记得李信不喜欢人下跪,改为弯腰道“谢谢摄政王爷赐名,俺以后就叫曹向南,将来俺的娃问起,俺可以大声的告诉他,你爹的名字是摄政王爷给起的!”
李信不动声色的把曹麻子扶正,笑着道“起个名字也不是多大的事,没必要大惊小怪,继续说吧。”
曹麻子接着道俺们来自于陕西临晋,那里挨着黄河,一下暴雨,大片大片的沃土就被冲进河里啦,每亩地打不到一百斤麦子,就这样,大顺朝还收俺们六成的租子,俺不瞒摄政王爷,俺们每天只能喝些稀粥,从来没吃饱过,也穷的娶不上媳妇,这次是赵秀才告诉俺们,只要肯去交趾,就可以每人分十亩地,还分媳妇,俺们就来啦!”
“是啊!”
德贵叔也鼻子一酸,抹了抹眼角道“摄政王爷,关中老百姓是真的苦啊,原本连年灾荒,现在又来了闯王,前次说是进北京当皇帝,收了一大波金银粮食,说什么从北京拷饷回来,再反哺大家,让关中老百姓过都上好日子,结果被摄政王爷您给打败啦。
后来没过多久,又有满鞑子攻打山西,说什么山西一失,关中就保不住了,鞑子多凶残啊,看看河北给糟蹋成了什么样,闯王借此又在关中收了一波,所幸打退了鞑子,但老百姓全被榨干啦,现在收六成的租子,根本就活不下去啊,还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