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祈祷这个倒霉的人不是自己老子贾政。他心里有数,史家兄弟都栽了粮草上,自己老子绝对落不下好。一个不好,怕是要牵连出来一串儿人。
谢鲸见宝玉脸色冷的吓人,帮着他满了一杯酒,叹了口气道,“也别想许多了!”说着敬宝玉一杯,放下酒杯又给宝玉满了酒,然后道,“一晃也半年来的了,咱们兄弟间相处如何自是也不用说了。这事儿我也想了几回了,还是没个头绪。这会子想听听宝二爷怎么说。”
宝玉苦笑道,“一桌子的人,怎么就想起我呢?”
谢鲸见卫若兰,沈世文,戚建尡,冯涌,石玉都看向自己,便给几人也满了酒,然后道,“一个感觉罢了。总是觉得宝二爷应该知道些什么!眼下没外人,这才想着问一句。也好知道怎么带着大家走下一步。”
宝玉见谢鲸话落,一双双眼睛又看向自己,笑笑道,“别这样看我,压力很大的!”
这些日子的相处,卫若兰觉得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可交的,眼见宝玉依旧从容,便也笑了笑道,“二哥若是能看出什么,不妨点点咱们这些个。”
宝玉笑着点指卫若兰,“就你这句二哥叫的亲。说不得借着酒,胡吣几句了。”
“没见都着急呢?紧着说了才是!”戚建尡说着,帮宝玉满了酒,又想自己也满一杯,可惜壶里已经没有酒了,不由叹了口气。
宝玉把自己的一杯推给他,又倒了点子茶水,才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人不想咱们得胜的。”
“这怎么可能呢?”戚建尡刚想喝宝玉给的酒,又把杯子放下了。
宝玉道,“不管有没有这个可能,老戚的性子倒是该改一改了!”
“我也知道的,只是改不了!”戚建尡叹了口气,摇摇头,“宝二爷还是继续说吧!”沈世文等人也劝宝玉继续。
“史家的事情在我西来之时便有了,我们家的老太太为了这个还病了一回。”宝玉说着看几人点头,继续道,“既是早就有的事情,偏偏又这会子举出来做什么呢?”
谢鲸皱眉道,“难不成就是为了恶心卫老王驾?”
沈世文等人点点头,又看向卫若兰,他们可知道的,史家的事情出来后,卫若兰压抑了不少日的。
“为了恶心人?没准还是好的了。”宝玉说着长长出了口气,“就怕有人惦记老王驾手里的这点东西了!”
“冯家还是陈家?”谢鲸咬着牙道。沈世文几人已经插不上话了。
“怎么说了这话呢?”宝玉一怔,难道谢鲸看出什么了?
“眼下这可不是玩笑的。起初这边只是小打小闹,都想着不过是疥癣之疾,可谁知竟然闹大差了。一时间上下没了办法,老王驾才担了起来。”谢鲸说着,看了几人一回,继续道,“这会子要是老王驾回去了,谁个能成?”
宝玉道,“南安王不是在后面吗?”
谢鲸玩味一笑,“宝二爷觉得南安王能成?”
宝玉只得摇摇头,“却不是玩笑的!只是冯陈两家能成?”
“怕也不成的。只是史家的事这会子才出来,我才想了他们那边的。”谢鲸叹了口气道,“即便史家真的因为漕粮坏了事,咱们这边也不该缺粮的,这两年江南根本就没什么大灾,冯陈两家又在那边,即便他们统帅大军或者不成,可这军粮是要命的事情,难道还不知道了?怎么说也是带兵的人。”
沈世文叹了声道,“不管怎么说,再有一个来月,天冷下来,即便有粮,怕也打不得了。咱们的人,受不了的。”
宝玉摇摇头,“看来要想着走了啊!”
“这话又怎么说?”谢鲸为首,几双眼睛齐齐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