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虽是感到吃力,却还不至于不支,知黑衣人境况更好,如此见其再次脱离战斗,不由好奇,难道这是战术?又见黑衣人脱离战斗后不做他法,只是死盯着自己看,不由更加好奇了,下意思摸了下脸,“阁下这又是何意?莫不是要走?”
那人见宝玉摸脸,脑中雷轰电掣一般,又盯着宝玉看了一回,压住心中震惊,勉强笑了起来,“实在想不到,当日三战胜八将,六日破三城的扇子将军贾璞,居然便是宝二爷。说了出去,怕是没人会信吧?”宝玉见黑衣人一笑,又说出这番话来,不由也大笑起来,甚至有几分癫狂。
黑衣人见宝玉笑的如此开心,实在不解。再次抱拳道,“我可说错了?”
宝玉摇摇头,“却是不错。在军中之时,我却是叫贾璞!”
黑衣人道,“如此为何发笑?”
宝玉道,“我笑的是,困扰我多时的难题这会子得解,老大人说说,我不该高兴吗?”
一听老大人三字,黑衣人心里一紧,“都知宝二爷一等聪慧之人,不知是何等难题才让宝二爷苦思良久?”
宝玉道,“牛家,马家,如我家一般,已经没什么可用之人,可他们为什么敢扣押粮草不发,又暗中命粮车画着圈子走,却不送了阵前去;再说吴家,他家的娘娘比起家姐来,实在不值得一提,娘家人更是没一个拿出手的,就连那老国仗的名字都是那么的应景——吴天佑。黄天都不护佑的这么个人,居然也上蹿下跳起来;再说神威将军陈家,不错,陈家是一直领兵,可他见过大阵仗?居然敢图谋招讨之事,这不是疯魔了?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可这几家居然苟合一处,兴风作浪。这样我便看不明白了。”
黑衣人皱皱眉头,“宝二爷又有什么看不明白呢?”
宝玉道,“无利不起早,这几家上蹿下跳为了什么呢?”
黑衣人道,“自是想着各家得些好处了。”
“这话倒也不错了!”宝玉说着一笑,“可他们的利益结合点在哪呢?又是什么人给他们穿针引线呢?要知道,没个有份量的人,怕是几家都不会信的。怎么会合作呢?”
黑衣人点点头,“宝二爷所言却也不错,莫不是宝二爷想通的便是此事了?”
宝玉笑道,“不错,正是此事。”
黑衣人道,“那不知宝二爷是如何想通的呢?”
“其实方才在暗处听大人说话,便觉得耳熟,只是没敢多想,而方才大人看出贾璞后,因一阵大笑而忘形,如此我才看了出来。”宝玉说着一抱拳,“真真想不到的,世事无常耽金樽,杯杯台郎醉红尘。人生难得一知己,推杯换盏话古今。外人眼中如此行事的忠顺老千岁,居然十分关心西海之事。他的长府官,居然可以一口叫出我的军中之名!说了出去,谁人能想到呢?”
“哈哈哈……人们常言,得意而忘形,此话果然不假。没想居然因为一笑,被宝二爷看出了身份。”忠顺王府长府官说着话,扯下面巾来,又道,“可惜宝二爷想通的太也晚了些,若是早些个,这个家或许就不是这般了。”
宝玉一笑,“却也未必的。”
“难道宝二爷想到了自家要被抄检?”长府官说着一皱眉,“是了是了,怪到这个园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呢!”说着又是一叹,“只是宝二爷先知先觉,为什么不想法子护着园子呢?不抄检岂不好?”
宝玉叹道,“谁个都知不抄检最好的。可谁个又能力挽狂澜呢?省检些个,会说府上太也不像;撵走几人,又说薄情寡恩。劝着上进,家中又无可用之人。如此怎么算,都是这会子抄检最好了。”
长府官道,“这又是为何?”
宝玉道,“眼下西海之事未平;朝堂之上纷争;几方人事未稳,如此即便这会子抄了,也只是东西,人应该是无碍的,若是过上二年,四海升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