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命人回去送信,一面带人往城里摸,走的极慢,也很是小心。等摸到府衙时,依旧没个动静;裨将不知该不该进去,想了一回,觉得还是往小王府去的好,奈何纠结的太也久了,行军又极慢,等他也到了,仇都尉带人也回来了。两下里正好遇见。
仇都尉一见西海沿子兵士果然由南城进来了,忙喝道,“伪王也已伏诛,尔等还不降,更待何时!”说罢了,命人抬狼纛,大斧过来。
攻破南城的兵士听仇都尉喊完,不觉想笑,方才分兵之时,自家战况还是极好的,哪里就会这样呢?可等见了狼纛大旗,大王的蘸金斧,兵士们慌了手脚。尤其那裨将,再次审时度势分析一回,觉得跑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心里还埋怨方才分派的令兵不作为。可他哪里知道,令兵也是随着大流儿跑散了呢!
眼见叛军跑了,仇都尉统兵后面缓慢追杀,路经府衙看了眼,见无碍这才放心,于是后面小心翼翼把西海沿子的兵士全部追赶出城去,忙命人关城门。又命人守着,这才带着柳湘莲蒋玉菡等人赶往府衙。一看果然无碍,这才放心。又带人亲往北城,同样关了城门,这才安心,只等城外消息就是了。
仇都尉带人一走,南安王爷统帅戚建尡留下的三千人马去接应冯涌。其实哪里还用接应呢,狼纛一倒,大王命丧的消息传来,西海沿子的兵士再无一战之心,一个个,只恨少生了一条腿。只是功夫不大,便跑了个干净。
两下里会师,冯涌偷偷出了口气,自打上一回独自压粮运草,之后在没单独领兵过,不想今个这般大战,自己居然打下来了。心里庆幸的同时,对自己的实力也从新估计了一回。
南安王爷最关心的是粮草,命手下兵士救火,自己又亲自去查点一回,不由泄气,怨不得方才攻势如此之猛,原来他们的粮草也不多了啊。也是了,要是多了,会眼巴巴等着嫁妆粮米么?不过再少也是吃的,赶紧命兵士往城里搬运,帐篷,木料,竹篾等等都不要留下,能拿走的全部拿走了。
一枪力抗蘸金斧,又打折了狼纛旗杆,宝玉便想假意追赶一回,然后见好就收了,哪成想他这一追,连带着蘸金斧的亲卫乱了;亲卫一乱,又带乱了中军;中军一乱,突前的都乱了。眼见西海沿子的兵将都乱成一锅粥了,宝玉不由欢喜,觉得这是追赶蘸金斧赚了,这才紧着催马。
见自己拿不住蘸金斧,那大王便知不好,又见宝玉招式甚猛,紧忙逃命。呼吸间便脱离了战斗。想着,前次有人说起这银面将如何,自己还不觉怎样,只想着是那些人无能,那承望这般了得了?不只是身手好,鬼主意也多,气力还大,害的自己吃了大亏,这一回败了,可不知怎么样了,几个城的将士,还能归心吗?又见宝玉紧追不舍,紧催战马,方才拉开距离。
宝玉看一回,心知抓不住蘸金斧的,战马好坏不说,人家只是骑术就比自己高明不少,别说他有马鞍,便是裸鞍,自己也不是对手。这就是先天优势,求不得!想着把马速缓了下来,回身见不少西海沿子兵士紧随,便横枪立马拦路,那些兵士也不管许多,绕路就跑。等戚建尡带人赶到时,早已没了个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