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家眷,仆从,家私,一一点明,次日一并都送了城外去。这些人眼见如此,倒也欢喜。带着家人很快便去了。城里也算去了一块心病。
了了一事,又来一事。就是如何同谢鲸通话。两下里一直迷糊着,可是不成的。戚建尡听了道,“依我说老谢那边倒也不急,咱们还是趁乱,再拿下两个城的好,到时候一并说了,也免得麻烦。”
仇都尉忙道,“这会子是打不得的,咱们一动手,那边必是一致对外,到时候哪一个本事大,怕是就出来了,这样人家就算整合完毕。”
宝玉点头,“仇大人说的很是,咱们不理他们,让他们自己乱着,想攻打咱们,防着就是了!前后都封的严实了,等他们断粮再说。”戚建尡听宝玉说话,低声嘟囔着,“就你们道道多!”旁人一笑,也不多说什么!
南安王爷道,“联系上谢鲸,也好听听京中的意思,再一则,要是能顺路把这酒虫带了去,也便最好了!”
仇都尉道,“倒是王爷想的仔细。去了这酒虫,那才真的安心了!而且两下里都安心。”
宝玉也觉得道理,便道,“如此我走一回?顺路带了这人去。”
南安王爷道,“你能动自是最好了,只是带多少人呢?”
戚建尡对宝玉道,“我必是要跟着的。”
宝玉笑着摆摆手,“我一人便好了!”
“一个人?”南安王爷眯着眼想了一回,摇摇头,“太不方便了。半点喘息不得。再说来,可怎么走呢?”
宝玉道,“走老戚和冯兄来的路,这几日天儿又好,原来留下的路,必是在的。那边僻静!一人无异。”
南安王爷道,“那也不成,可不是一日两日的。”
见戚建尡还要说话,柳湘莲道,“老戚能带兵,还是别动了。不如我陪着宝二爷走一回。”
蒋玉菡也道,“柳兄说的很是,我们两个留了这里,最多就是多吃几口米,倒不如陪着宝二爷走一回的好。”
南安王爷道,“二位高义早便领教过,这一回又要麻烦,心里却是过意不去。”
柳湘莲道,“王爷过于客气了,既是适逢其会,哪里又好袖手旁观呢?”
南安王爷和仇都尉都点点头,又问宝玉,“这样如何?”
宝玉道,“路上有说话的,这还说什么呢?”南安王爷笑着点头,又说了细节,次日送宝玉三人出城。临别前拉了宝玉过去吩咐一回,只言死活都是一样的。宝玉对西海沿子大王这般吃饱穿暖不知感恩的主,一贯没个好印象,如此自是点头依了。同柳湘莲,蒋玉菡三人,三马,三匹骆驼,携带了酒虫大王上路。
宝玉每每见了这酒虫大王,也就是原本中探春的夫婿,便觉得欢喜。当日为了家,也为了探春,早早便把她许了出去,怕的就是战败了,让探春成亲。这回好了,再也轮不到他了。想着又看一回用地毯卷着,跨在骆驼背上的大王。心里更加欢喜。柳湘莲和蒋玉菡见宝玉一脸笑意,还想着是为捉了这大王才欢喜,如此自己也高兴。怎么说自己也出力了不是。
接连走了三日,果如宝玉所说,戚建尡当日行军的路还在,柳湘莲和蒋玉菡愈发放心起来。可宝玉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还说不出来,只得愈发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