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事发突然,但风亦飞如今是何等人物,哪会轻易被暗算成功。
心念一动,一重血雾就挡在了脸前。
手上一下收紧,捏实了文张的脖颈,直将他捏得凸眼张口,舌头都吐了出来。
如今用出的可是‘洗髓’,最精于吸纳精力,卸之于外,若是对上修为远胜自身的高人,风亦飞还不敢那么托大,可文张功力并不比自己强,先前他的柔劲力场就对‘洗髓’起不了一点作用。
风亦飞是有十足把握凭着血雾凝出的屏障将暗器都挡下来,以机簧射出的暗器,纵使劲道再大,劲力一失,也就废了。
可偏偏就有意外发生,血箭是挡了下来,被血雾吸纳,那十九支奇异的细针却是势如破竹的穿透了血雾。
措不及防之下,风亦飞只得急闭上了眼,硬吃这一击。
细若牛毛的尖针方触及脸庞,漆黑幽黯的死灵之气就氤氲而生,化作了十数个小漩涡,裹住了尖针。
但无往不利的死灵之气在这会却是出了漏子,那尖针仿似锐不可挡,虽被死灵之气一阻,迟滞了些许,仍是扎入了风亦飞的面门。
所幸入肉不深,就被死灵之气一卷,反冲倒射了回去。
一刹间,风亦飞身子为之一僵,针上蕴含的毒性极其之剧烈,经脉内的真气躁动了起来,奔涌聚往脸膛,驱离侵袭入体的外物。
平时,逆先天无相神功的真气稍一流转,就可将毒素驱除,这会却是花了一息的时间,才将毒驱之体外,导致风亦飞整个人都呆滞了下。
文张登时遭了殃,反射回去的毒针照单全收,虽只是尾部命中,但依旧是深扎入了他的面上。
他本已被风亦飞捏得气都透不过来,根本不及招架,瞬即被射穿了双眼,血流披面。
死灵之气反震的力道极为强劲,偏生风亦飞又因受了毒素袭扰,手上力道松懈了些。
凄厉的惨呼声中,文张仰面朝天的砸在屋脊上,屋瓦房梁破碎,他的人也坠了下去。
短短一瞬间,风亦飞已是恢复了过来,从屋顶的破洞疾掠而下。
只见文张嘶嚎着一拳反闷在自家喉间,喉头格格作响,“雪岸定会为我报”
一句话没说完,他就已咽了气。
“他敢找我报仇,我正好弄死他!”风亦飞嘀咕了一句,鬼知道天下第七会不会收到消息,他敢找上门,老元也不能怪自己反击吧?
那毒针的毒确实非常剧烈,竟然痛苦得让文张宁愿自裁当场,也不愿苟活。
血雾一卷,急急的收敛掉落。
经验槽暴涨了一大截,风亦飞也无暇去细看文张暴出的物品,大概知晓是一支短匕以及那施放毒针的短笛。
秘笈是没有的,可惜他那套奇异的功法了,能布下力场的内功似乎不太多见。
屋内里间还有两三道微弱的气息,伴着闷闷的低泣声,应是普通百姓人家,受了惊吓,躲在里头。
外边打得激烈,风亦飞也管不了那么多,将到手的十几两银子掷到了地上,算是给这家被殃及的无辜百姓补屋顶,又从破洞里纵了出去。
唐晚词交托的任务已然完成,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迟些时候出去,就能找她要任务奖励。
风亦飞一纵上屋脊,就见四处都是一片纷乱,屋顶上,街道上,俱是厮杀的人潮。
目光扫了一圈,铁手正挥掌如风,带着一帮子高家商会精锐,与如潮水般涌来的军兵恶战。
赫连春水与罗盘古、高鸡血正联手对付鲜于仇几人,稳处上风。
而戚少商跟‘花间三杰’正在官兵人潮里左冲右突,剑影缭乱,三朵铁花交相飞甩绽放,却并不是身处危局,有无情施放出的漫天暗器照应,兵卒都难以结阵围攻,反让他们朝着顾惜朝所在冲锋。
顾惜朝及连云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