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脱听到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彭脱护法一人在此必不容易?”
在彭脱看来,要是何二自己说留下相助,还有点原因,可这计策是人家献的,凭什么好处由你来拿?而且,这话里话外,分明就是想说他彭脱粗人粗脑?
于是彭脱站起身来,摊开五指,断言道:“有何护法良策,某一人足以拿下汝南!”
薛仁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还得罪了彭脱。可是想想汝南的富裕,他现在又是骑虎难下,只得默然不语的盯着波才。
波才看了看薛仁贵,又看了看彭脱。突然他转过头来,问何二道“护法以为如何?”
何二先是一愣,而后就想起赵芷筠说的那句“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也罢,让他薛仁贵占点便宜亦无不可。
于是,何二拱手对波才说道“只要能攻下汝南,纵使牺牲何二,某亦绝无怨言,更何况此举于何二并无损伤呢?请渠帅下令,某无所不从。”
“好!那就依护法之计,彭脱留下偷袭,薛仁贵佐之。”波才笑着开口下令道。
在场众人皆答道:“诺。”
波才见无人反对,便摆摆手道:“好,你们都下去准备吧,何护法留一下。”
可众人退却后,还余了下一人。何二看了一眼,发现竟是那天和波才同往长社的老廖,许久未曾见到他了。
波才看了老廖一眼,说道“起先某家一直不敢轻信于人人,毕竟我们是提着脑袋干事的人,于是便暗中命老廖观察护法,现如今他已完成使命,就回到某身边了,某在此给护法陪个不是。”波才说完,就要向何二作揖。
何二赶忙双手托起波才,道:“渠帅,岂敢?”
波才站起身子又道“何护法,可曾怨恨某?”
“未曾!”
何二这回有些吃惊了,他从未想过波才还再考虑自己的感受,毕竟在何二眼里他只是一个造反的平头百姓。
波才笑道“那就好,自从护法前来此,助我安抚教众、押运粮草,抚民而不邀功,掌钱而不贪渎,某能至今日,护法实在居功至伟。之前,任护法为后军是考虑到,一来护法年纪尚轻又是文官出生,在前军过于危险;二来粮草重任唯有交给贴心之人才能安心作战;三来护法精于运营,必能调教好后军。可将护法安置与后,确实少了钱财。今日护法又献良策,本来留下老彭某确实不放心,可现在又离不开护法你,此番再让护法蒙受损失,波才愧疚。”
何二诧异的看着波才了,心里有点郁闷,对,是郁闷的。起先波才诸多地方对何二很是一般,他反而来的自在,毕竟以后他打定主意要反叛的。
可现在搞得这么感人,再这样下去,将来都不好下手了。
波才见何二并未开口,继续补充道“那薛仁贵是大贤良师信使,现不愿离开,某一时也拿他没办法,但是他若再得罪护法,护法尽管收拾,只要不取他性命即可。”
何二听到此,也是微微有些感动,遂单膝跪地,道:“蒙渠帅信任,某必肝脑涂地,以报渠帅大恩。”
这时,波才从腰间拔出一把军用刀,递给何二,道:“一直拿着柴刀作战总不像话,这把刀就赠与护法吧。”
何二双手接过军用刀,谢而拜退。
······
······
随后一段时间,何二跟随着波才攻略颍川,期间又洗劫了800多钱。
直到第七天后,探子来报,汝南攻陷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何二既是高兴也有些无奈。
不知道绿萝姑娘有没有逃出汝南,如果这次她再陷入险境,自己也没办法相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