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们啊!太子是我的!你们别和我抢!特别是你——白饵!不许抢我家太子!”
“噁——”
又是一拍!
刚要呕出来的鸡汤又再一次被迫噎下去……
纳兰红绡一脸冷漠,丝毫不看那痴人一眼。
见侍月冷冰冰地从远处过来了,那痴人才识相地走开……
“师姐。”侍月走近纳兰红绡身边,附耳相告:“天仙子有令。”
白饵低了低眼,自顾自喝起了鸡汤。
纳兰红绡起了身,提醒:“时间紧,赶紧扮上吧!你事先没和我们一起去雨花台上跳过,但以你的本事,待会……没问题吧?”
她蓦然抬起头,淡淡一笑:“当然!”
临晚镜,懒梳妆,伤流景。
马马虎虎拾掇了一番,就这般照模照样地扮上了。
许是闷在这封闭的大鼓太久,教人觉着压抑,还剩点时间,白饵便挤着人群出了殿门,登了长阶梯,转到了小花台上。
小花台分别傍生于雨花台西北和东北左右两侧,供歌女候场的地方,出了小花台便是雨花台了。
此时,盛大的鼓台上乐师手中的弦乐奏得甚是欢快,不断将人们的情绪拉到高潮。
见两个歌女躲在高高的玉栏后面,挨得紧紧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白饵好奇地走了过去,循着她们的眼神望去……
越过枝枝朵朵的玉兰花,一片浩瀚的洁白之中重叠着稀疏的金色,很是耀眼。
想必,对面便是金庭了。
她眉心一拧,好像看见漠沧皇了。
金庭之上,原该雄厚美满的一家人变成了三个人,漠沧皇右侧依次坐着漠沧无痕和漠沧无霜。
传闻中的漠沧太子,蟒袍金冠,金色面罩掩住半张容颜,两鬓修长如裁,眉间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苍凉,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座不可靠及的冰山。
那冰山后站着几个漠沧侍卫,像被控制了似的。
“好英气呀!”
那两个歌女看得心花怒放……
白饵眼中顿时泛起一股恶气,要不是将离千叮咛万嘱咐必须按计划行事不得轻举妄动,她手中的金镖就飞过去了!
弹指间,势必要这虎狼盘踞的金庭,染上鲜血!
她还要扬起她的藏拙,亲手将那金色面罩击碎,让那些无知的族人亲眼看看漠沧太子的真实面目!
“怎么办!好喜欢他……”
一个从天而降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玉栏上,鲜红,血一般鲜红。
那两个歌女眼神诧然一抬,被那道如狼似虎的眼神盯得全身发颤,一转眼,手挽手从小花台上逃之夭夭……
白饵两手交叉于胸口,灼灼眼神被台上的寒风吹得寸寸冰冷,无可奈何似地下了玉阶。
阳光微燥,正是化雪时。
雨花台上,乐师齐齐止住手中乐器,目光皆聚焦于抚琴的侍女手中……
纤纤玉指拨动琴弦,衣袖与水蓝色古筝交相辉映,肤若凝脂,玉指行云流水般奏出一段开场曲,衣袖翻飞若舞,恍若蝶翼颤动,随曲调渐渐高至极限,如同凤唳九天,珠落玉盘,曲调游离……
雨花台四周的躁动渐渐平息下来,整个寰宇仿佛只剩……一座台,一个人,一方琴。
金庭右侧,几个面容姣好的簪花婢女手捧承盘,排成“一”字,腰肢纤细,似春风拂柳,步态徐徐,似行云流水,上到金庭。
那琴音最后以一个超乎想象的高音结了尾,整个雨花台余音缭绕,如云雾般久久不散。
紧接着,另一侍女绕指兰花扬起,一阵轻柔美妙的琴音响起,如丝如雾,如烟如雨……就在此时,接踵而至的是悄然击响的鼓声。
最后,婢女的步子分别在了几处金座之前,她们卑微下身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