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着,黎桑凤钰若想派人彻底置我们于死地,不会遮遮掩掩,毕竟她不是第一次。如果是黎桑非靖,那更没必要命一些蒙面人来杀我们,他只需要张榜在全范围内通缉我们即可。”
将离捏着那枚暗器,蓦然想起了什么,“这种暗器应该只有从属于君主身边的侍卫才能使用!几年前我来黎桑做任务时遇到过几次!当时那群暗卫使用的正是这种暗器!”
“你的意思是,那些追杀我们的黑衣人,是黎桑君主秘密派来刺杀我们的?”白饵的眼神透着一丝惊讶。
被白饵问得心头一震,将离有些语塞,她说的黎桑君主是……
“黎桑当今的君主会是谁?”这样的问题忽然跳入了她的大脑,暗自思忖,当今黎桑皇室唯剩黎桑凤钰和黎桑非靖,那么继位的,岂不是黎桑非靖?“黎桑非靖?怎么会是黎桑非靖?!”燃文
“什么?”猝不及防被迫与她对视了一眼,将离的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
她赶忙解释:“我是说,这些黑衣人没道理是黎桑非靖派来的。”
见她一头雾水,将离匆忙地收了暗器,“白饵,别想了。许是我的平生结的仇人呢?我手上沾了那么多人的血,如今落难了,总有人会趁机下手。本来说带你去南靖,没想到却因为我的原因,连累——”
“等等。”白饵打断地说:“方才你不是说这枚暗器乃是出自皇室——”
他不禁一笑,辩口道:“江湖上的人都擅于伪装,有些时候他们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便会伪造其他门派的武器为自己所用,以此来混淆是非。所以这枚暗器也有可能是伪造的。”
白饵迟疑地点了点头,并不是很理解将离的话,伪造的暗器不难理解,只是江湖上谁又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嫁祸于君主?
将离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白饵,用轻松的语调说道:“白饵,时候不早了,咱们往前走走,找个地方用一用午食吧!”
“好。”她暂收思绪,然后扶着将离入马车,“小心,慢些……”
马车内,将离捏着暗器的拳头,自怨自艾地捶了捶自己的额头,心里后悔极了,自己为什么要说龙纹的事情……
他疲惫地靠在车窗上,阖眼时,脑海里蓦然跳出了在雨花台广莫阁二层发生的事……
他知道,黑衣人使用的暗器不是假的,只是,派黑衣人来追杀他们的人,究竟会不会是那个人呢?
那一刻,他回忆起了很多事,广莫阁,断头台……
午正,一家百姓铺子开在大路一边,铺子外西行十步便是十字路口,来往的行人甚是密集,虽是兵荒马乱的年代,但这家铺子的生意依旧乐观。
马车一停,便有小二名号张鸭子腾出空来帮忙牵马,招呼:“二位客官好!这一路舟车劳顿很辛苦吧!”
“小心,注意脚下。”白饵只是专心扶将离下车,这个时候忽然听见刚刚经过的路口传来一顿暴乱——
“快跑啊——风人又来闹了!”
“怎么回事啊!真假的?”
“是横马村的胖大嘴传出的消息!说是他方才看到在对面马坨山砍柴的石瞎子挨了风人的弯刀,还被分了尸呢!死得老惨了呢!”
一时间,人心惶惶。
“还是先跑吧!”
……
马路边边,鬼魂一般,呼呼呼——
一眨眼,铺子前的五六桌人全跑了……
“诶诶诶!没给钱呢!”急得老板一鼓作气扔下做饭的大捞勺,狂喊着小二:“张鸭子,快去追啊!”
牵马的张鸭子意识慢了半拍,咕噜咕噜地追去了:“喂——”
白饵与将离对视了一眼,将离点了点头,做了决定。
“老板,两碗葱油拌面。”
“好嘞!”
二人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