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你的二哥呢?”
白饵顿时说不出话来……
“李愚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望着将离冷漠的背影,还有那个曾经让她日思夜让她肝肠寸断的人如今却假装不认识自己,她感觉自己已经疯了。“这一点也好不笑,你能不能不要再演了,因为你的演技真的好烂好烂啊,李愚——”
那一刻,她的脑袋就像炸开一般,有些流出来。
她倒在地上,吓坏了少年和小女孩。
将离冲了过去,将她抱起那一刻,一双眼睛几乎要将少年看穿。
再睁眼,已是锦龙客栈的厢房。
第一件事,她迫切地想要去找他,仅管脑袋隐隐作痛。
将离拦住,“白饵,你还要骗自己多久?”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为什么不能信一信自己。
“他就是李愚!他说话时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还有语气!都和李愚一模一样!我知道他就是李愚!他一定是失忆了才不认识我们的,对!他一定是失忆了才不认识我们的!”
她的眼神是那般的迷惘,一瞬之间,将大喜大悲演了个淋漓尽致。
“漠沧无痕就是李愚!李愚就是漠沧无痕!”
他到底还是赤裸裸地把真相说破了。
“断头台上,漠沧无痕的话你都忘了吗?这世上,从来只有漠沧无痕,没有李愚。”
“那只是漠沧无痕设好的诡计!他谎说自己是李愚,拿我最在乎的人来侮辱我,就是想让我生不如死!那都是狼人的诡计!”
听她歇斯底里地说出,将离忽然感到了一丝恐怖。
他不敢相信,从秦淮到南靖,她在自己面前装了一路,演了一路,说自己早已放下了过往,说自己想要一个新的开始……
假的,都是假的!
更恐怖的是,她从未真正接受断头台的事实!
他竟然天真地以为,她那么恨漠沧无痕,除了因为小桃桃的死,还因为漠沧无痕曾经骗了她,骗了他们的感情,甚至偷走了她的心!
太可笑了。
不是她可笑,是他自己可笑。
此时此刻,她就像个孩子,倔强甚至有点叛逆,胡乱地穿了鞋,一门心思想要走出这个房门,去寻找她所谓的自由。
“你可以不相信漠沧无痕在断头台上说的话,但今天必须相信我说的,你若想真正想重新开始,只有两个办法。”
她停在那里,不知道心在哪里。
“第一,去相信,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李愚,只有漠沧无痕。第二,去记住亡奴囹图和我们结拜的人,是李愚,但同时也要记住,那个人他永远地死在了金色的囚笼里,他不会回来了。”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毫无疑问,此刻的她,更愿意去相信后者,或者说,她只相信后者,但不全信。
她相信他没有死,从今天开始。
她很冷静地回了身,声音沙哑地说,“他没有死。”
“他死了!”
三个字,恍如惊雷,在他二人上空轰然炸响。
她满眼不信地看着他,大声地质问了一句:“不寿庙里的人怎么解释?”
被问得语塞,将离顿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撇下脸笃定:“那不是他!”
她忽然笑了,就像一个辩论成功的选手。
将离回过身,去抓笔直,斩钉截铁地说:“我现在便写信给季青云确认漠沧无痕近日的行程!究竟是不是漠沧无痕的二次伪装不日便知!”
“你疯了吗?”她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你是想证明,漠沧无痕,昔日亲手杀死我妹妹的人,是今日在梅海救我的人吗?”
他当即怔住了,狼毫捏在手里,犹如刀剑。
是啊,他是疯了吗,他怎么可能让她去信漠沧无痕,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