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背部一道鲜红的伤痕看哭了柳氏和母亲无助的眼睛。
无奈风人太多,很快母亲、柳氏、白饵和白苓就被拖出了白家老宅的院子。
“爹!哥!”
看着欲走的风人,白父从地上爬了起来,锄头刚举过头颅,就落在地上。曾经和蔼可亲的眸子,此刻已经蒙上了灰暗的颜色。白父张开嘴吐出一口血沫,颤抖着举起手仿佛想要触摸那几张渐渐离他远去的面孔,那些他看了大半辈子的面孔。
“”想说的话已经无力说出口,举起的手颓然滑落。深邃的眼睛依旧圆睁着,带着不甘和悲痛。
嘶厉的响声再次响起,针一般刺进白生的耳朵,白生猛地摸起短刀,再一次往风人身上刺去,无眼的刀猝不及防地刺在一个风人的脸上。
风人震怒,举起弯刀,一刀插入白生的身体,刀尖从白生的后背闪现,像一抹诡异的笑。
剧烈的疼痛感逼迫白生发出一阵嘶吼声。吼声仿佛穿破了整个天际,林中一群白鸟落荒而逃。
呼——
一直冷眼旁观的苍天终于安耐不住愤怒的心情,翻涌着的乌云骤然吞噬了残阳,狂风伴着飞雪从天际席卷而下,将偌大的秦淮尽数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寒气中,想要借此掩盖其中的丑恶和阴谋。
冗长的大街上,白饵、母亲等四人停停走走地跟在一个队伍的最后面。
整个长长的队伍都是妇女和小孩,队伍的最前头有数匹马载着两个硕大无比的囚笼,它们被两方巨大的白布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只见小孩和妇女们两两并排踏上马车,她们好像很坦然,没有太多顾虑,只是安静地听从风人的指挥。
眼看就要到她们上车了,白饵心里突然很不安静。
他们要带我们去哪?
还没想清楚,白饵的后背好像突然被人捏住,旋即,白饵被拽出队伍,莫名其妙地摔在街道边上,随后面临的便是一顿亦真亦假的拳打脚踢。
脸紧紧贴在雪地里,束缚的双手不能动弹。余光里看见母亲、嫂子和三姐已经被拉上马车,马车门被拉上的那一刻,三个人扫过来的眼神里充斥着担心,一如从前。
她听见自己的名字在远处飘荡着,然后渐行渐远,再也听不见。
耳畔却一直有人在恶狠狠地朝她怒骂。
“贱奴找死看我不打死你简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