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备的,也并非单单是流于表面的技能。
漠沧无痕淡淡一笑“我,我倒是只会拾人牙慧,吟些古今词句,偶尔玩弄玩弄笛子,权当附庸风雅罢了。”
闻言,白饵不禁大喜“如此甚好,我倒是很愿意和你附庸风雅,下回,等你有了笛子,你可要在我眼前好好露一手,有乐相伴,哪怕夜夜清歌到天明,我也愿意奉陪到底!”
提起乐曲,白饵自是兴趣斐然,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这么多年来,置身于水榭歌台,每日都是丝竹绕耳,如今缺了它,白饵自是想念。作为歌女,十载光阴,其中的点点孤寂,无人诉说,陪伴她的只有这些曲子。
水榭歌台每日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但热闹自在人心,她一旁歌声款款,丝竹悦耳,而大多的王孙贵胄只当那是助兴的背景,能真正读懂其中曲中所寄的却没有几个。自秦淮遭变,她连唱的机会都没有了,更何谈知音。
想到这里,本就压抑的心变得更加压抑,她忽然对着那一弯冷月道“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此刻我还真想高歌一曲,很多心事演奏出来,大抵就能好受些…”
漠沧无痕默默地注视着她,明明是一张心事重重的脸,却仍旧带着天真和活泼,看着不免让人心中为之一颤。“若是他日有机会,我定陪你奏上一曲,到时候,你可别怪我焚琴煮鹤,坏了你的歌声。”
信誓旦旦却不失风趣的声音传来,白饵不禁浅浅一笑,心中倒是宽慰了许多。只是他说的“他日”,何日才是“他日”,自从入了囚奴囹圄,每一天都是举步维艰,能安然度过今天,便是万幸。没有多少人敢奢求他日,那些美好的遐想也只能留在那些飘渺不定的他日。
不过从他方才的语气中听得出,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坚强,毕竟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敢涉身险境、把别人的命当做自己的命的人,既然他都相信会有那么一天,那她还有什么理由不信。
“你放心,你若敢奏,我便敢唱。我等着你说的那一天,”白饵坚定回道,但念想归念想,那些现实的问题,却仍旧是问题,白饵接着说,“但,要想等到那一天,还是得想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这囚奴囹圄囚奴千万,想要找到你想找的人,一时半会怕是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