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醒着问“对了,我方才在下面兜兜转转了半天,一直没看见白饵,你们不是一个牢房的吗?你知道,她在哪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王福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将离轻轻回头颇是不解地瞥了眼他。
被将离怪异的眼神瞪得后背发寒,王福低着眉埋下了头。他原本以为可以趁机攀上将离,却没想到他竟再次提起了白饵。想到将离待会要追究的样子,他便不寒而栗起来。
“她,她逃
了!”王福忽然抬眸,扑朔迷离的眼神恍惚不定,恐将离迟疑,继而言之凿凿“对!她的确是逃出去了,我也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将离佯装诧异笑着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等王福抑扬顿挫地讲完之后,猛地回头盯着王福,和颜悦色的笑容已经被狰狞的表情替代。
一步一步慢慢向王福走近,两道剑眉即将交织在一起,说话的声音冰寒刺骨,隐隐带着咬牙切齿的声音“哦?是吗!那你倒是告诉我,她为何要逃,今天你若是讲不清,我可不会念什么患难情义,我的手段,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见将离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王福本能地退了半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不是的。你救回她后,她,她回到囹圄,她说,她不放心你,所以她就想着去夜闯风尘府,去救你!可是,可是风尘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龙潭虎穴啊!白饵对我有恩,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于是我劝了又劝,几乎要豁出性命去阻拦,可她那固执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要闯,我,我拦不住啊,我拦不住啊”
“谁料,她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这几天来,我日日夜夜寝食难安。我后悔呀,我真的是后悔,都怪我那夜没能拦住她”说着说着,王福竟涕泗横流,脸上满是真真切切的悲伤之色。
听了王福的解释,将离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哈哈哈,白饵早就被关进亡奴囹圄了,你还敢狡辩,你以为就你这点小伎俩能骗得过我?你知道吗?方才你解释的话中,我只有一点是满意的!”
“”王福吓得不敢接口,他知道他今日无论如何做戏将离都不会相信他说的话,索性抬起头直视着他,任由他奚落、训责。事已至此,他并不奢望其他,只求将离可以饶他一命。
寒风呼啸,阁楼一片沉寂,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气息。
将离盯了王福片刻,随后冷冷一笑,眼如利箭,可以杀人“亏你还知道白饵对你有恩,她从未害过你,可你呢?你却一次次为难与她,勾结主管,揭她身份,招致利箭,高处坠马,直至将她逼入亡奴囹圄!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因为你这个小人!你明知她只不过是个弱女子,你为何还要这般逼她?为何!”
此话一出,立刻戳到了王福的痛处。他的神情蓦然地慌乱起来,跪着爬到了将离脚边连连磕头,口中哀声恳求道“大哥,一切都是那主管的错,是主管处处针对白饵,是主管把她逼入亡奴囹圄的!我只不过是觉的白饵抢了我的风头,害我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心里有些不满,才想着让她也出出丑,但是,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要害她呀!”
小人果真是小人,死到临头还想着翻手为云、覆手雨。
将离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只手提起尘埃中的王福,双身一转,王福被死死地扣在长廊外的栏杆上,半个身子皆悬在空中。惊慌之际,王福挣扎了两下便再也不敢动弹,全身的血液顷刻间又沸腾到冰封。数丈高楼上,一滴冷汗摇摇欲坠。
“大大大哥,留我一命,留我一命!”王福气息甚微,恐慌的声音飘在空中,有些模糊。
看着王福挣扎的神情,将离相当满意,他随意瞥了眼飞檐上的雕龙画凤,兴致勃勃道“神秘的府邸,竣工当日,血花四溅,你说,会不会因此暴露出什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