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眉此刻紧紧交织着,他的眼中满是残忍。
“王爷”沧狼巡视的目光一转,被角落里的这一幕登时一震。
目的已经达到,漠沧无尘松了手指,冷漠的眼里,往日趾高气扬的漠沧无忌跪在地上恹恹地喘息着,是无尽的狼狈。
他丢下一个冷酷的眼神,转身飞快离去,那卷落在尘埃里的圣旨落下了一个大大的脚印,所有金灿灿的光彩瞬间退去。
“王爷!”下意识避开了平王的视线,沧狼冲到漠沧无忌身边,一边喘息一边将他扶起“二皇子对王爷做了什么!”
“混账!”压制心头的一口恶气终是找到了爆发点,漠沧无忌将沧狼飞踹至地,眼中直冒星光“你还有脸回来?”
与此同时,望着漠沧无尘彻底消失的场景,漠沧无忌脑海里不断翻涌着方才的画面。
他只想试探试探漠沧无尘内心的真实意图,没想到竟将他逼到这种地步!不过,亲身试过,总比凭着蛛丝马迹点点揣测来了强,能将漠沧无尘逼成这样,可见,他对太子的恨早已渗透骨髓,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大抵如此吧!
他忽然觉得很是好笑,曾经挚爱的兄弟如今却成了最想要他死的人,若是太子有一天知道这个真相,那种反差估计特入骨、特有趣吧!他特别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奴才”沧狼抱头滚在尘埃中,哭得无比凄惨“奴才将囹圄盯得死死,连一只小虫子都飞不出来,太子若是逃出来,奴才不可能会看不见的恐怕太子有升天遁地的灵术”
“够了!”漠沧无忌呵斥了一声,各种死无对证的因果中,赵廷尉和太子,这两条线索在他脑海里紧紧联系在一起。从赵虬髯今日在朝中的立场来看,他推测,赵虬髯估计已经是太子麾下的人,不出所料,太子应该是在赵虬髯的掩护下出的囹圄,如此才得以瞒天过海!
见漠沧无忌一副思索的样子,沧狼收起了自责与悲怆,胆怯地问道“王爷,如今太子重返朝廷,奴才,奴才还还有命可活吗?”
每每想起自己在雪陂对太子痛下杀手的场景,沧狼就觉得背脊发寒。这一问完,眼泪根本不受操控,从眼角噌地一声崩落了。
看着沧狼担惊受怕时一副人不人鬼的样子,漠沧无忌忽然把视线转到尘埃中的圣旨上,默了许久,压着嗓子道“有本王在的一天,他就别想好过!”
“王爷可是有什么法子了吗?”听着漠沧无忌信誓旦旦的声音,沧狼激动地问。
“他既然有办法从亡奴囹圄出来,本王便有办法让他乖乖地回去!”漠沧无忌拍了拍袍子上的尘埃漠然道“囹圄中总会有令他牵挂的东西也该让破西风尽尽责了!”
“”沧狼不解其意,止住呼吸茫然地抬头看向漠沧无忌,忽然“嗯!奴才明白了!”
沧狼话音刚落,漠沧无忌便猛烈地咳了起来,呼吸于他,仿佛十分困难。沧狼急忙起身在他胸前猛蹭,为他顺着气,见他有所缓和,才压着声音问“二皇子这笔账,王爷打算怎么算!”
“呵!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法子,不是夺走他最想要的,而是给足他最想要的!”漠沧无忌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十分残忍。
雪后初晴,阳光一片灿烂。晶莹的冰凌从屋檐上垂落,仿佛水晶雕成一般。
一扇朱红色的琉璃窗,装着连绵苍白远山和一些开得并不茂盛的花蕊。在这样一个寒冬,摘星园中的景致十分萧条,基本上没有值得欣赏的东西,那些似有若无的花枝只是点缀,根本入不了
眼;反倒是远处连绵的苍山,时不时吸引着二人不定的目光。
漠沧皇虽长年生活在常年落雪的雪国,身子亦极耐寒冷,但室内还是摆出了好几个暖炉。宫女们将暖炉拾掇好,便迅速退出了这个静谧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