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针,一寸寸插入将离的身体里。长针才入一处,蚀骨的疼痛却刺遍了全身。将离咬着牙嘶吼了一声,眼睛终究是没有睁开。
他根本无力反抗,昨夜从九辰阁到炽云殿的厮杀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入狱后,他们为了从他口中问出幕后主谋,接连好几个时辰皆下酷刑。
他绝不可能出卖自己的雇主。
牢门被缓缓拉开,白饵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了,忐忑与激动中抬眸
不是李愚!竟是将离!
只见他头发凌乱,污浊的衣衫透着鲜血,与往日那个俊逸挺拔的杀手判若两人。
眼看着一根长针就要往他身体里刺入,白饵陡然间双目如火,喉咙间迸发出一丝惊天动地的惨叫,正要推开风人冲上前去。
“拦住她!”
听到破西风的命令,风人们齐齐上前,拦在白饵身前。
白饵咬着牙与阻拦她的人拼命撕扯着,望着将离奄奄一息的神情,她疯狂地叫唤着“将离”
来不及阻止,那枚银针终是刺入了他的身体,疼痛再次惊醒神经,昏厥的将离扬起头再一次嘶吼了一声。
“靠人的手将银针缓缓刺入身体里,那种感觉,应该生不如死吧!”
耳畔,破西风语调瑟瑟。心跳仿佛止住了,白饵怔怔望着那枚银针被风人一点点用力刺入他的身体,仿佛也刺破了她的泪腺,眼泪登时崩落,她疯狂扭头,朝身后的破西风狂喊“停下来!快让他们停下来!”
“我答应了你,带你来见他。至于其他的,我可没理由听你的。”破西风装作很无奈道,语气之中尽是悲凉。
恨意顿时渗透到每一滴血液里,白饵声嘶力竭“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般折磨他!为什么!”
“夜宴之上,独闯炽云殿,刺杀漠沧君主,你说,为什么呢?”破西风嗤笑了一声,忽然打心底觉得,白饵真是越来越可笑了。
破西风的话彻底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想!心中那盏微弱的灯火,在那一瞬,彻底熄灭了,一切如同这炼狱一般,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剩下的是哀嚎阵阵、尸横遍地!
“继续吧!”破西风抬抬眼,淡淡催了一句。
“不!”
被狼人的残酷彻底逼疯,白饵猛地推开阻拦她的人,一个劲冲了过去,被炭火烧灼的双脚瞬间撕起一片疼痛,刚要到达将离的身前,便坠倒在尘埃之中!
黑暗里,她再次抬眸,血丝狰狞的眼眶里,又一根银针刺入他身,这种感觉,比刺入她的心脏还要疼
“将离”
撕心裂肺的喊声就像旱地里的一场疾风暴雨,将那枯萎的禾苗二度催生!将离旋即睁开了双眼,狰狞的黑眸,如绯红日出,点燃无尽黑暗,当看见白饵倒在地上挣扎的那一刻,他心如刀绞“白饵”银针寸寸而入。
再次与他相遇,却再也看不见他的笑容,再次听他唤起自己的名字,却再也听不见他的温柔。目所能及,是他孩子般的痛苦!白饵吞下一滴滴眼泪,拖着泥般沉重的身体,只想挡在他的身前,换满身伤痕。疼痛,她来尝!
风人正要上前阻拦,破西风轻轻挥了挥手,叹好一对苦命的鸳鸯!
泛起笑意的黑眸里,只见白饵一把死死的抱住将离的身体,倔强冷酷的杀手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眼泪扑朔而下。
如她所愿,银针终是落在了她的身上,羸弱的身体挨不过这炼狱般的疼痛,逼得她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嘶吼,慢慢,她仿佛能够开始适应银针缓慢进入血肉时所带给她的疼痛,在将离惊悸的注目下,她轻轻仰头,朝他露出浅浅一笑。
直到她嘴角缓缓溢出一丝血线,已经死去的那个将离仿佛又活了过来!他伸出布满青筋的拳头,一下一下拼命的砸在石板上,尝试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