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军团曾经也是征战四方,立下无数赫赫战功,此外,他们经年累月,穿越千山暮雪,冰原御马,雪山卧狼,弯弓射箭,双刀并使,不在话下,是我漠沧曾经的骄傲,更是我漠沧的神话。”
漠沧皇频频点头夸赞道,与方才之态,截然不同。继而,他嘴角斜勾,笑着问季青云:“依季爱卿之见,凯旋军与斯巴甲军团,最终,谁能赢得此役呢?”
漠沧皇一问完,季青云还未作色,周围有些官员便开始耸着肩膀,冷笑起来。
有人嗤之以鼻:“区区凯旋军,不过千余人,寡不敌众,想要赢得此役,还不是痴人说梦么!”
有人忿忿不平:“死守一个都平关只不过是负隅顽抗,掀不起什么风浪,等他们弹尽粮绝,自然要亡!”
还有人摇头轻叹:“如今这黎桑已是漠沧的天下,乾坤既已定,胜负已分明,这凯旋军还有输赢可言么?所以君主的问题压根就不是什么问题,这明摆着就是在考验朝廷之上那些亡国奴是否怀有二心!”花恒书院
既上贼船,那就不得不防贼心。显然,漠沧皇这是刻意为之,若测凯旋军胜,则其心当诛;若测敌国军胜,略显趋炎附势。数日来,与漠沧皇共朝数次,不难察觉,漠沧皇是个生性多疑、城府极深的人,若说对于他的归降没有半点怀疑,那漠沧皇还是漠沧皇么!
只是,上头,漠沧皇正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等待自己口中的那个答案,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他此话的真正意图,唯有步步小心,斟酌地回。
“回禀陛下,诚如陛下所言,我朝斯巴甲军团战功煊赫,战无不胜,黎桑有这样一支神话般存在的军队,凯旋军已是不战而败!没有人能够斗得过天神,不是吗?”
眼下秦淮正入深冬,今日虽阳光明媚,但空气却格外的冷,虽置身于殿中,群臣拥趸倒也有报团取暖之意,但整个金殿仍旧是冷的,仿佛就像一个冰窖子,连呼出的白气都能顷刻间结冰似的。
然而,他却明显感受得到,自己背后的官袍已经湿了一大片。
始料未及的是,话音初落,龙座上便传来一阵大笑声。
他手执笏板躬身廷下,登时有种隔世的错觉,他好像置身于一座孤岛上,海浪夹风扑面而来,激起一片山呼海啸,背后凉飕飕的,颇觉唇亡齿寒。
那笑声仿佛要撕破他一层层的伪装。
自假降之计始,从夜宴时的炽云殿到这几日的金殿,纵愤懑渗透血液,仇恨敲击骨髓,他也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只是,从漠沧皇一笑开始,他的心却难以得到平静,竖着耳朵听,期盼他能有后话,继而再做策略,奈何漠沧皇迟迟没有发话。
惶恐撑大了他的双眼,第一次发现,地面洁如铜镜,将他的内心照得巨细无遗。就在神经几乎要面临崩溃之际,身旁立着的太傅李执却愤然发话。
“启奏陛下!从这份自边关紧急传回的军报来看,老臣以为,凯旋军的势力不容小觑!我军兵革虽利,亦有狼骑作战,但老臣却听闻,北漠一带风沙肆虐,眼下正值寒冬,那漫漫黄沙估计早已成了一片沙海,我军一旦陷入沙海之中,优势必成劣势,护国大将斯巴甲威武神勇不假,但老臣却听闻他向来喜争强好胜,定是将军急功近利,才会导致其连连战败。他如今遭此一劫,定是误入了敌人的圈套。”
“哈哈哈哈,太傅博学笃才,果然名不虚传,但终究没能上过阵,杀过敌,胆量着实是小了些。”
“你——”
说话的人是漠沧镇国右将军多伦铎,此次蚕食秦淮一役中,跟随漠沧皇从秦淮河畔一直杀入聚龙城,是此役的主力。自漠沧皇室完全占领秦淮后,偏安一隅,主司聚龙城守卫。
“这军报虽传得急了些,但太傅也不必吓成这样吧!凯旋军只不过是强弩之末,他们若是持续守在那黄沙堆里,不是饿死,便是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