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散了么?谁堵的门?”
白饵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是裴家老爷!说是裴老爷亲自下楼,请百里元亨留下来再听一出曲!”
须臾,又一个消息接踵而至。
“好了好了!没事了!百里元亨赏脸,留下来了!”
众人齐齐拍了拍胸脯,嗟叹虚惊一场。
她们倒是平息了,她,怕是要完了!
人群里忽然泛起了一丝冷笑,她不经意抬眼,发现那个她一入后台便过来指责她的蓝衣歌女,漫不经心地走开了。
不指责她了么?
“白姑娘,马上就是你上台了!赶紧去准备准备!”
马上便有管事的来催,无形中还给了她一点压力。
“这裴家和百里两家都是梅海数一数二的大宅门,你可得细致点啊!”
她蓦然打开曲目表,看了一眼,《娇美人》。
旋即又阖上,眸光细凝。
这首曲目看起来倒是不假,然而,这个时候知道真正的曲目是什么也没多大的意义了。
若真奏了这首《娇美人》,必然要得罪百里家。
“白姑娘!发什么愣呀,赶紧准备呀!时间不多了!”
两大宅门的斗争,凭什么让她一个无辜的歌女成为导火索?
绝不可以!娃
她紧了紧拳头,眸光变得坚定。
她决不能涉身这两家的斗争。
须臾,她侧身,径直入了后殿。
后殿,专门用来存放器具,偶尔也供歌女临场休息的地方。
踏入后殿,她两眼左右一扫,只见雅座上闲坐着一个紫衣歌女,刚刚送到唇边的茶,忽然停在手中,一双略带惊愕的眼睛,蓦然看了过来。
白饵急切的眼神移开,落到一片看得令人眼花缭乱的器具堆里……
眼神从上至下,她忽然指了指那副高腿凳,开口道:“马上把这副高腿凳摆到歌台上去!”
那只不过是方便爬上去用来打扫天花板的工具……
管事的怔了怔神,问:“要高腿凳做什么?裴老爷要听的是曲,您不去选乐器,看着高腿凳有什么用?”
“不要问,只管搬,待会你就知道了!”白饵再作催促。
管事的仍旧一副迟疑的态度,他再看了一眼那高腿凳,三足鼎立,足足超他一个头,其上只不过是一股之地的大小,这么窄,她难不成要坐上去演奏?
“白姑娘,这……”他实在搞不懂了。
“要是误了场,搞砸了演出,这个责任我可不担啊!”她没有办法,只能恐吓道。
“行吧行吧!”管事挥手唤来两个小厮,“赶紧把这副高腿凳搬到台上去!”
白饵这才安下心,准备到另一间房换衣服。
出殿时,回了回头,看了眼排在角落的三阶墩,不忘嘱咐:“别忘了把墩子也抬出去!”
“好好好!”管事的见人手不够了,赶忙出去找人。
后台入口。
“哎呀你让我进去!”
“李相逢你是第一天来么?演出时段,禁止闲杂人等上歌台!特别是短工!”
守门的堵在门口,死活不让李相逢进去。
李相逢焦急地扫了眼台下的局面,百里元亨与裴笑笑,两家并坐。
这个百里元亨胆大的名声还真不是瞎传的,明明知道裴笑笑摆的是鸿门宴,还敢正面应战,他不要颜面了不成?
回过头来,继续死缠:“我要上台找个人,有急事!你就让我进去吧!”
“有天大的事也不行!除非……”守门的转着两个眼睛在四周探了探风,与此同时,一只小毛手,暗下朝李相逢做了个掂钱袋子的手势。
用意很明显了,但李相逢却迟疑了。
此时,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