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骗到铺子后头,贾锦凤便经常借着花姑子的后院风流,事后再拿银子封口。久而久之,老身发现,贾锦凤去香粉铺子开始有了一个固定的时间。”
“老身和殷姑娘陪白姑娘去沈蒜子那占卜那天,正好是贾锦凤去香粉铺子的时间。所以,老身一早便在香粉铺子之内准备好了伪装的衣物。本打算陪白姑娘占卜完,便借事走开。不巧的是,途中遭逢了大雨,几个姑娘也刚好躲在了香粉铺子的屋檐下面。那时,老身见香粉铺子已经闭了门,推测,贾锦凤应该已经在后院了。时间紧,为了引走白姑娘,老身便明里暗里,指引白姑娘,照着占卜的结果,往城南去。后来老身不放心,索性将她打晕,趁着街上空无一人,将她暂时藏到了路边的花丛里。之后便去了后院,易了服饰。其间,附近听闻有人唤救命,老身便寻声而去了。后来,才有了丫鬟说的那些。”
刑慎司问“所以,雨巷之中,贾锦凤是你故意杀害的?”
听了王大娘的话,小采薇心中不禁为之一震,依稀记得,二公子被捅死的那一刻,她彻底慌了神,是她鼓舞她迅速离开,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以为,是自己幸运才得以脱离虎口,不曾想,这背后,竟然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杀人案……
纠结了两下,她仍旧鼓起勇气开口“大人!当时她,只是想救奴脱离虎口,但是,当时的二公子发了兽性,对她恶意出手,情急之中,她才失手捅死了二公子。她,是为了保住奴的贞洁,为了救奴一命……”
听此,王若秋不禁看了她一眼,透着一丝疑惑。
刑慎司开口问“王氏,是这样的么?”
王若秋顿了顿,“是。”
刑慎司冷哼一声,声色更厉“即便你是为了保丫鬟的命,才行的凶。但其心——仍旧可诛!王氏,本官问你,沈蒜子之死,可是你下的毒手?”
“父债子偿!他的确该死,他们沈家的人都该死!”王若秋面露凶狠,忽然激动地说“天下行占卜之术的人!都该死!”
惊堂木一响,刑慎司警告“王氏!公堂之上,不得放肆!本官劝你,即刻从实招来!沈蒜子,究竟是不是死于你的手中!”
“不是!”王若秋恨恨道“在老身得知,沈蒜子便是沈国良之子的时候,老身的确想过要杀了他。可笑,善恶有报,老天这次终于开眼了!沈蒜子染了风流祸,枯死在了家中!这都是报应啊!自作孽,不可活!沈国良那个老东西栽进了粪坑,如今他的儿子枯死家中!这都是报应啊!当年的事谁都逃不了!贾府的人都得死绝!”
王若秋忽然笑出了声,像个疯子。
被那言辞一惊,刑慎司当即拍板,质问“王氏!贾府究竟与你有何血海深仇!你竟要下此毒手!将贾府之人置于死地!”
王若秋忽然歇斯底里地说“他们一家子合伙赶走了我的女儿,赶走了我的儿子!不!他们杀了我的女儿!杀了我的儿子!他们该死!他们该死!”
看着情绪忽然崩溃的王大娘,殷姑娘和阿祥赶忙上前安抚,小采薇跪在一旁,一双迷惘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副精神失常的面容,竟莫名地流出泪来……
审问到此,不得不被迫终止,燕北楼和师爷也暗中将刑慎司请到后堂,将王若秋之事详细告知。
公堂之外一下子聚了好多人,整个梅海今天看起来显得格外空荡,而这件事也早已传遍了整个梅海,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渐渐,当年王氏还在人间的消息也开始在空气中发酵。
不久之后,王若秋的情绪稍稍缓和,刑慎司再开公堂,了解了当年之事,这会儿,更显得胸有成竹。
“王氏,本官问你,当年罪魁祸首沈国良已死,你为何耿耿于怀至今?你的儿子贾锦龙是在返乡祭祖的途中病死的,至于你的女儿贾玉昭,乃是在街市上因贪玩跑丢的,这些皆与贾府无关。你岂能因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