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将敬狐疑道眼神也看了过去,“你说过当初费尽心思进入摧花令接近江疏夫人,是为了找出江疏夫人杀害将离的证据,怎如今完全不对了?”
面对将烨和将敬的双重质问,白饵倒是显得格外淡定。
自从当初决定好了要利用追云令来扳倒践月令那一刻起,这前前后后的事情她都筹谋了个清楚。
她道“这样的结果也是我完全没有意料的!千算万算,我都没想到,将继会利用将云来蛊惑我,将矛头指向摧花令。”
“等等,”将敬打断道,“你说将云蛊惑你?”
白饵点点头,“这也是我知道践月令就是杀害将离的凶手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当初中了将云的圈套。他借着和将离关系好并对将离的死抱有怀疑为由头,间接性告诉我江疏夫人便是杀害将离的凶手,由此,践月令便成功转嫁了危机。”
“这对父子果然是狼狈为奸!一个比一个还能演!”将敬冷哼道。
“被人利用的滋味当然不好受!于是,我便找到了将云,把他狠狠打了一顿!”白饵攥起一副拳头,一副气汹汹的样子,“不过,这个将云还真是软弱无力!在我一系列恐吓之下,乖乖地把该说的都说了,还一不小心把将继的计划也抖出来了!这也是为什么七少主能够成功避开青猽图布下的死穴的原因了!”
将云在他们的眼中,向来都是不堪大用,软弱无力的形象,拿他来消除他们对她的怀疑,最合适不过来了。
起初发现将烨看她的眼神还有几分迟疑,刚把如何知道青猽图会在途中设伏的缘由一说,态度明显发生了改变。
“不错!将云这一棋确实走得好!若没有他,今日说不好真掉进青猽图的陷阱去了!”将敬点点头道。
“七少主过奖了!”
不一会儿,白饵先行退去。
这时,将敬注意到将烨看白练离开时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他不禁上前问“二哥,怎么了吗?”
“你可有觉得,这个白练有些不太对?”将烨忽然问。
“不太对?”将敬有些糊涂,“哪里不太对了?”
“她经历了重重磨难留在神将司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查明将离的真正死因,并替将离报仇,可如今真相明了,幕后主谋也出来了,她的反应,是不是过于寻常了些?”
将烨将白天的画面一点点回忆起。
“在郑玉阁之时,她就知道了将继便是幕后主谋,一个不甘被将云利用愤然出手泄愤的人,在面对真正的幕后主谋时,竟然能那般沉得住气?更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在有关将继没能招供以及被定罪这件事上,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面对杀害将离的真凶,她就一点也不想让他死么?而践月令倒台这件事,反而更像是她的目标。”
将敬想了想,有些不以为意,道“我倒觉得没什么问题。践月令倒了,摧花令形同少了一只臂膀,那么在终极一战上,我追云令岂不是稳操胜券了么?白练既然决定将追云令主动交出来,那就说明,她是下定决心追随我追云令。毕竟,她是我神将司的一名杀手,生是神将司的人,死是神将司的鬼,她也得为将来做做打算,总不能一直和将离的死过不去吧?也许前面白练对我追云令还不够忠心,总之,这件事后,我倒是觉得,白练是真心想要效忠我追云令的!”
现在想起那日她所说的那番,有关她和他们互不信任的话,倒是觉得格外真挚。
将烨暂未把话接下去,而是转而言之“如今将继下了狱,践月令分崩离析,表面上,摧花令与践月令结盟的这条线已经断了,但难保不会死灰复燃!”
“二哥的意思是?”
“派我们的人把将继看牢了!绝不能让将继有任何重生的可能!”
祁云山,竹屋。
“眼下,践月令已经倒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