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其他人代替!你说,是吧?”
白饵沉了沉头,“温婉愚钝,不知道娘娘所说的是何人。”
“呵呵,燕才人自然不知道。”宸妃认真地看着她,说:“因为,那个人在两年前就死了。已死之人,又怎么能回来呢?起码,在本宫这,她不能!”
白饵没有再接口,只是紧紧盯着地面上被火焰玩弄的影子。
未几,宸妃离开榻子走了,白饵旋即欠身以请,“恭送娘娘!”
这时,只见宸妃忽然停下来,轻轻地吸了口阁中的香气,然后看了眼一旁的铜炉,唇角微勾:“这香不错!只是,并非是提神的龙脑香,而是一种和它香气一样的——沉,潇,香。”
宸妃莫测的眼神在她身上匆匆扫过,并未等她反应,便率先推开了大阁的门。
阁外,左右一看,原守在门外的两名宫女,此刻正耷拉着脑袋靠在墙上,显然,已经睡死……
站在阁中,看着一点点消失在长廊上的身影,白饵的目光,静静跳着。
翌日,寒食结束,宫中一切皆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风华殿中,案前站着一个面容清瘦,年纪约莫三十的男子,男子的身份无须介绍,光凭官袍上所绣的图案以及挂件,便足以教人退避三尺。
“如此说来,新水榭歌台之战,我们仍旧一无所获?”漠沧无痕,眉头紧锁。
“从一开始,安排人在新水榭歌台放出举办青音会的消息,以琴会友为噱头,引起那波暗流的注意,促成蓄谋刺杀陛下的大计,再到青音会那天让云华易容成陛下的模样作饵,引西门吞雪现身,届时再一网打尽。我们筹谋了近三个月,为的便是拉长战线,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蓄谋这场刺杀。一切本该天衣无缝,怪只怪这个西门吞雪太狡猾,至始至终没能现身这场刺杀!”男子恨声道。
此时,另一名披袍擐甲的少年,年纪偏小,约莫十六,但身形十分矫健,站在漠沧无痕右侧,差不多是齐肩的位置,给人一种血气方刚之态;五官甚是俊朗,脸型虽小,棱角分明,淡淡的眉宇间凝聚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坚毅。
他忍不住要说:“反战当日,原本就要抓住头目——”
听此,方才恨声的男子,目光旋即一顿,想要阻止什么,奈何少年的冲动来得更快些,他只好率先跪下一只膝盖,眉头皱得紧紧的,抱拳请罪,“是微臣办事无能!请陛下降罪!”
少年刚要念出“阎无净”这个名字,注意力便被拉去。
这时他才发现那人眼神里的提醒,心想,跟他私下议起那日战况时,他明明跟他说过,那日,本该要抓住头目阎无净,不曾想中途有人相救。只是,如今在陛下面前,他为何要故作隐瞒呢?
漠沧无痕双手将男子扶起,有种满是信任,“季太师不必自责。这一战,我们虽然没有抓住西门吞雪,但毋庸置疑的是,西门吞雪此番铩羽,这股暗流势力被大大削弱!显然,西门吞雪的确中了我们的计,近段时间他们必然在极力修复当中,不敢轻举妄动。”
说着,他又问:“眼下,其他人如何?”
“这段时间,宇文家三兄弟已经加强了秦淮城的守卫,一方面继续搜捕逃逸的逆党,一方面对已落网的逆党加紧审问。昨夜,这批暗流的头目阎无净趁着寒食已经成功逃离秦淮,云华和石蹇已带人出城暗中追捕。晚时,应该便有消息传回。”季青云道。
漠沧无痕负手立着,盯着那案子目光跳动着,难道西门吞雪一直在城外,并未进入秦淮……
他回过头,笑着点了一下头,“甚好!有劳季太师了。待其他人归来,朕一并嘉奖!”
季青云紧着唇角,旋即拜了一拜,以谢皇恩。但他很清楚,这样的结果,并不乐观。
这一年来,以一个查无可查的身份——西门吞雪为首的民间暗流,齐聚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