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各种套近乎!我就问你,万一她有事求到你面前,你该怎么办,帮还是不帮?”
燕乘烁听着,目光跳了跳。
萧铭睿急了,直接了断地说:“肯定是不帮啊!你这好不容易在宫中稳下了脚,要是这个时候被人穿小鞋说你跟宫妃有染,你这不完蛋吗!”
“你一口一个巴结,说得我两个妹妹有多坏一样。”燕乘烁眯着眼睛睥了萧铭睿一眼,语气透着冷淡。
“不是巴结难不成是找你来叙旧?”萧铭睿发了笑,“叙旧更不行了!你信我的,你做了高官,有人就会眼红,眼红就会给你穿小鞋,被穿小鞋你就会倒霉,倒霉你就要出事,你出事没关系,你觉得你妹妹燕才人逃得掉?”
他好像终于说到重点了,燕乘烁马上便不淡定了,目光跳跳似乎在回忆他的话。
他不免继续说:“你两个妹妹都是好人,是大大的好人!但只要是你出了事,她们必然是要遭你连累的!你们这三个人沾亲带故的,要说没有暗箱操作谁信呢?搞不好连你爹也要受牵连,听说前阵子他也因你妹妹升了官,这刚升没多久,要是因你毁了你这不是大逆不道吗。想想我前面说的,一张嘴皮子干倒一片人!这就是宫廷的险恶,你别不信。”
“你说的在理,但也不是理。”燕乘烁不禁道。
那看这个样子他是不打算出去看了?萧铭睿心中点点头,那就再说的在理的。
这会儿脑袋偏偏,自顾自地一边说:“我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这官惹人垂涎,但也教人避之不及啊!”
燕乘烁不禁问:“什么意思?”
“想想君主为何要禁足世子,”萧铭睿提醒了一句,忍不住转过去说:“没发现寅月宫都在男的吗,那是因为自从上次世子因酒乱性强.暴了一名宫女后,君主便把所有的女婢都撤了,更是严禁所有女职靠近寅月宫!就连在寅月宫伺候的男职也要主动跟外面的女职避开,你身为世子的贴身陪教,更应该自觉些!都是一个宫伺候的,一个铺睡的,我才跟你说这些,信不信由你咯。”
燕乘烁想了想,“多谢。”
说罢,便起了身。
萧铭睿目光跟着转了过去,发现他要开门了,忙喊:“你要干啥?”
“天快黑了,自然是去寅月宫陪教。”燕承信说罢,开了两扇门,扶了扶腰间的佩剑,便直身往院子里走去了。
萧铭睿怔怔地坐在那,天边最后几缕斜阳斜斜地刺了过来,将那黝黑的肤色照得流油。
偏头望着那遥遥而去的背影,他不禁起手遮了遮眼,心想,他那剑是什么时候系上去的,不是一直在听他说话吗?
月上柳梢头,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
清河河畔,一排排茂密的林影黑乎乎地连成一片,不断搅动着夜的神秘。
当然,也有嫩绿的水草沿着肥沃的河畔恣意生长,一直往平地蔓延,就像织就的锦绣,绿油油的,从上游铺展到下游,连绵不绝。
“表哥,你在哪?表哥……”
披着一件连帽黑衣,燕艳艳寻踪一直寻到下游。
早些时候,表哥托人告诉自己,今晚他还在清河等她,盼呀盼,这天终于黑了。
只是,她人都快走到路的尽头了,怎么还不见表哥身影?
此处要比其他地方都黑,她本不敢过来,但想到表哥可能会在这,这才鼓起了勇气。
就在她左顾右盼的时候,腰身猛地一紧,忽然被一双修长的手抱住,她胆子向来小,差点吓得叫出声!
直到那柔软的指尖惹上自己的唇瓣,她那险些就要跳出来的心,这才渐次安定下来……
“表哥!你差点吓死我啦!”燕艳艳一脸的娇羞也抓住了表哥的手臂,忙偏偏脑袋,迫不及待地往后面仰一仰。
那被连衣帽笼着的半张脸庞忽然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