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希望它能早些开花!”
“你这什么心愿啊,比我的还烂!”
“我怎么了嘛!哪里烂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小安子,你说。”
“嗯……我希望,早日出宫。”
“唉……”
“你们一个个,头都给我抬起来!听我说!我阿毛,期盼,风人全都死光光!咱们仇族人生生不息噁……你们干嘛噁——”
“阿毛你不要命啦!”
“你们小点声啊!”
“哎呀!你们看,天灯掉下来了。”
“啊……”
“小云子都怪你!选的什么破地方嘛,这里这么窄,天灯哪里飞得上天嘛!”
“能找着地方就不错了,管事的叶公公下了令,宫中不准庆除夕,风人看得可严了……”
“唉……散了吧!散了吧!”
温煮水坐在墙下,听着墙外那渐渐熄灭的声音,苍眉不禁一皱,漫不经心地提起了雪中的小烧壶,将之凑到嘴边,撮了一小口,眼里仿佛散着一片热气。
那漫天的雪花,飘飘落落,落得到处都是,那宫墙上的雪越铺越长,越垒越高……
他又是一笑,皱纹条条,似干涸的沟道。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
一树树雪梅凌寒而开,弯弯曲曲的枝桠挨着一扇红墙,越爬越高,最后在墙尖尖处露了个头,恰好是含苞待放的一朵。
“嘶……这上面好冷呀!这大冷天的,来这干啥?”
刚登上房檐,一股泼天的寒气便侵袭了全身,白饵抱着臂膀,将身子缩得更紧,直到身后那件厚厚的披风贴到胸前,所有的寒冷一时间都消散了。
“今天是除夕,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庆祝的吗?怎么?你忘了?”将离站到她身边,慢慢问。
她思绪一凝,冗长的目光缓缓拉向远处,大雪深处,秦淮的部分轮廓渐渐变得模糊。
但仍旧可以看见,稀稀疏疏的天灯,慢慢浮现,有的起于柳叶渡口,有的起于乌衣巷,有的飘在了朱雀街的上空,有的,则被风雪埋没在了树影里……
“白饵,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马上就要到秦淮的除夕了,虽然今年的除夕与往年相比,会有很大的不同。但幸好还有你们陪在我的身边,今年的除夕,当时极好的。”
“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和二弟便是你的家人。我——你的大哥,二弟——你的二哥,咱们三就是一家人啦!”
……
“我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