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也没有问过,只是一心要与外祖母较劲,争个子丑寅卯出来,难道孙女儿的性命在祖母眼里,就这般轻贱吗?”说着,沈卿瞳低声抽泣起来。
虽然不是嚎啕大哭,这般抽泣,肩膀一耸一耸,咬着唇,倒是更加的伤心欲绝起来了。
沈老夫人顿时愣住了,她是绝没想到沈卿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
“你休要转移话题,老身就问你,你是要跟着你外祖母离开,脱离沈家,还是留在沈家,做我沈家的姑娘?”沈老夫人依旧逼问道。
“祖母,难道孙女儿的性命安,尚且不如您和外祖母的一时之气重要吗?您看看我的额头。”沈卿瞳一把扯下了额头上的纱布,狰狞的伤口旋即露了出来,之前沈卿瞳的伤口就十分严重,这些天下来,竟一点儿也没好,反倒是看起来骇人了许多。
当然,这一切也是看着吓人,但实则并没有这般严重的。
“崔妈妈给我用的凝露胶,里面的白芍与我喝的药中的甘草是十八反,结果把我的脸毁成了这般模样,难道外祖母不该绑了她问罪吗?我自问这些年,待崔妈妈十分敬重,院子里的大小事务都一一交给崔妈妈来打理,甚至连我的月例银子,都是交给崔妈妈的,但凡是父亲,哥哥给了我什么,也一律都交给崔妈妈来保管,却不料崔妈妈竟如此谋害我,外祖母在沈家绑了人,是有些失了礼数,可也是关心则乱,难道祖母就不能稍稍担待一些吗?在祖母心里,孙女儿被害成这个模样了,难道还不及那些无所紧要的规矩重要吗?”沈卿瞳口口声声的质问道,两行清泪慢慢流了下来,那种悲愤,伤心,痛苦,真是把人的心都给深深的揪紧了。
“二小姐,您这可是冤枉死奴婢了,奴婢哪里就知道什么十八反啊,奴婢给您的凝露胶,可是外头买的上好的祛疤用的好东西啊,要五两银子呢,奴婢可是冤枉死了。”崔妈妈听到这话,立刻哭喊起来。
她是真的冤枉啊,她可是一番好心啊,没想到都被人当成了驴肝肺,却还要被人说自己谋害主子,这也太冤枉了吧,比窦娥还冤枉啊。
沈老夫人也听明白了,不过看着沈卿瞳额头上的伤口,的确也是比之前严重了好多。
但是崔妈妈说的也有道理啊,一个内院的管事妈妈,如何知道这许多,也不过是巧合罢了。
最多就是一个失察的罪过,也绝对跟谋害主子不沾边的。
“崔妈妈说的有理,她如何就知道这十八反了,瞳姐儿你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些,你怎么不早早的与你外祖母分说明白,弄得这般无法收拾的地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一切都是你的过错。”沈老夫人虽然不撕方才那边生气,但话里话外,仍旧带着对沈卿瞳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