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入虎口,况且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给小姑送回去我并不放心。”
苏老太太听到这话脸色不太好,她作为一个过来人,很清楚的明白女人离婚意味着什么。
苏洵白和苏洵北不一样,苏洵北是个男人,踏实肯干,现在还是村里的村支书,膝下没有一儿半女,男人四十一枝花,他正是散发人身魅力的时候,别说找个三十来岁的二婚的妇女,就是找个二十来岁的姑娘都有人乐意嫁。
可苏洵白是个女人,上了岁数,女人最好的青春都被刘成才耗光了,不和刘成才死磕到底让刘成才养着还能怎么办呢?
别的不说,就说刘翠兰,离了婚,就只能找个五十多岁奔六十的老寡夫嫁。
苏老太太有她的顾虑,但年轻一辈看的多,眼界广,婚姻在他们眼里并不是生活必需品。
女人也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苏老太太出了屋子去想事情。
苏绵给苏洵白递小米粥,苏明贤离开,屋子里只有苏绵一个小姑娘,霍晓晓大队上还有不少事儿要忙,看她恢复好早就走了。
苏洵白满腹的话,只能说给小侄女听。
“绵绵,你上过学,有文化,你说姑姑要离婚吗?”见苏绵愣神,苏洵白又紧跟着道“姑姑有点怕以后再婚还是遇到和你姑父一样会打姑姑的男人,那姑姑这辈子是不是就完了?”
苏绵把手上的勺子递到苏洵白的手上,见人神情厌厌惶恐不安,干脆伸手握住了苏洵白的手,“姑,我们老师说,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你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可我,可我什么都不会啊……”
苏洵白委屈巴巴的低头,她啥本事没有,只会洗衣做饭,这就是她为啥刘老太太一求她,她就同意喝观音土的原因。
苏洵白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古婆媳关系不好的根源,为啥有儿媳妇虐待婆婆,婆婆要是个富婆,儿媳妇敢嘚瑟吗?换言之,儿媳妇要是个富婆,能帮助自家男人,婆婆能磋磨媳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