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食盒中,交给了姑母周陈氏。
周陈氏点点头,也不多话,让陈忱先去厨房暖和一下,她则是提着食盒,往那个信使的客房而去。
另一边,书房中,刘劼已经来到了这里。
瞧着正在书案边处理公事的父亲,这些天为了战事而操劳,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刘劼心中闪过一丝心疼。
对于这种感觉有些陌生而贪恋,刘劼一时竟没有发话,而是继续站在那里看着,感受这种复杂的心绪。
或许,这就是他以前所羡慕的家人关怀和亲情牵绊吗?
这种感觉,有人可以真心在乎,可以无条件信任的感觉,还真不赖。
他来到了这里,还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也正是如此,刘劼才更想要守护这份牵绊。
这时,刘卫被刘劼看得有些奇怪,不禁抬起头来。
说实话,他总觉得儿子在得了那场大病之后,整个人变了不少。
虽说他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儿子了,且儿子初到令支时就得了病,这两天刚刚好转,他们父子间还没怎么说话,但是他也同妻子了解过,儿子还如从前一般安静的。
此次,儿子差点因病丧命,让他很是心疼。
可是痊愈后,儿子却是突然长大了般,变得稳重懂事,让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哎,为人父母还真是操碎了心。
儿女不懂事闹腾,操心。
儿女长大懂事了,同样还是操心。
自嘲地摇摇头,刘卫真觉得他实在瞎操心,儿子懂事了,是好事,不是坏事,他应该高兴才是。
这时,感觉到鼻孔里痒痒的,刘劼忙取过一块方巾,捂住口鼻,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下子,可是把刘卫给吓到了。
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刘劼身边,刘卫仔细看了下刘劼的脸色。
看到刘劼脸色红润了许多,精神头不错,不似前两天那样苍白乌青,气息奄奄的,刘卫才放心了些。
可注意到刘劼发梢那里还有残留的雪花,刘卫脸色一冷“劼儿,你身体才好,就待在屋中好好将养着,没事瞎跑什么?万一再着了凉,岂不是难受?”
刚刚好像没有看到陈忱,刘卫直接问道“元忠呢?他去哪里了?他是你的随从,难道不会给你拿件蓑衣挡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