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前厅,赵母正在那里,与刘劼母亲颜茹话别。
今天听闻了信使所传的军情,知道前线战事很凶险,赵母甚是担忧。
因此,知道儿子已经安排妥当,让他们一家子人都先前往柳城去,赵母虽然疑惑,却因为挂心儿子,准备即刻启程。
也正因此,她已经让家奴婢女收拾好行囊,午后就出发赶路。
这一次,赵母原本是要住在驿站的,可县令刘卫与她儿子赵苞是好友,这才受邀来此暂住。
只是因为担心儿子的安危,赵母心情有些烦乱。
现在即将离开了,她自是要来跟颜茹告一声别的。
虽然颜茹在一边宽慰着,但赵母在谈话中,还是难掩担忧。
这个时候,刘卫刘劼父子,让陈忱和王武押着两个人,也来到了前厅。
瞧见信使赵烈和家奴邓力被捆绑起来,赵母甚是困惑。
而且,原本还病重的刘劼已经好了,还能够冒着风雪来到前厅,也是让赵母意外。
见礼之后,刘卫先开口道“老夫人,这个信使的身份是假冒的,劼儿刚刚已经查明了真相,这人,乃是为鲜卑人做事,意图哄骗老夫人前往柳城,交给鲜卑人作为人质,以胁迫威豪兄投降的。”
听到这里,赵母一脸的不可思议,不禁看向了刘劼。
见状,刘劼先行请罪“老夫人,晚辈未经请示,擅自行动,还请老夫人见谅。”
而这时,赵母也回过神来。
她知道刘卫跟赵苞关系很好,是没有理由要骗她害她的。
所以,赵母先稳住了自己的心绪,才摆摆手,说道“劼儿,你且把事情说清楚些。老身听着有些糊涂。”
看到赵母不怪罪,刘劼也是松了口气。
虽然他这件事情有理,但却越过了赵母,直接动这两个人,也是不妥当。
于是,刘劼直接说道“老夫人,晚辈今日,本要去书房找父亲谈事的,却不料听到了这两人在后院那里私下谈事情,乃是邓力在向陈二勒索钱财。”
瞧见赵母更是讶异,刘劼继续说道“晚辈担心老夫人安全,所以暗中拿下了邓力,从他口中得知,这个信使的身份是假冒的,他之所以前来,是要将老夫人诓去柳城,交给鲜卑人作为人质,要挟赵伯父。”
看着陈二,刘劼又补充说“这人原名陈二,因耍钱跟邓力结识,并非赵伯父身边之人赵烈。”
再次回过头来,刘劼继续说道“晚辈已经审过了,原本,赵烈是有带着赵伯父的一封家书,准备赶来令支,请老夫人在令支这里多住些日子,待到战事结束,再接老夫人去阳乐的。”
眼神一冷,刘劼看向陈二,接着说道“可是,赵烈出城之后,却被暗中埋伏的鲜卑人抓获。因此,鲜卑人知道老夫人的行踪后,许以重利,让陈二假扮赵烈,欺哄老夫人前往柳城。”
留意到陈二一派死气沉沉,而邓力还在转着眼珠子,刘劼再次说道“而邓力知道陈二的身份,以此为要挟,勒索了不少的钱财,且准备尽快逃离令支这里。”
听完刘劼所说的,赵母勃然大怒。
站起身来,在婆子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赵母忍着怒意,向邓力问道“邓伙头,劼儿所说之事,可是真的?”
到了这个时候,邓力才知道,他之前以为的噩梦,全是刘劼假造出来的。
而且,他哪里敢承认这件事情啊?
一旦承认了,他怕就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于是,邓力想要爬过去抱大腿,却被护卫拦下,只得涕泪横流地喊冤道“老夫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不知道啊。”
只是,听了邓力的喊冤,赵母却是冷冷回道“那你是说,劼儿冤枉了你,是在哄骗老身不成?”
说到这里,赵母还将拐杖,重重地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