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璜得了旨意,应下了董太后的要求之后,便急匆匆地出宫,再次去往张府。
可就在这个时候,张让府上悄悄地发生了一个大变故。
待到程璜到来,进了屋中一看,张让已经满嘴是血,绝了气息。
乍一看,就像是咬舌自尽般。
可程璜心中清楚,事情绝非如此。
以他对张让的了解,张让不可能做出那等谋逆的事情来。
那些皇袍玉玺,肯定是别人栽赃陷害的。
至于那些世家丢失之物,想来张让也不至于糊涂到那个地步,收受那些来历不明,还很是麻烦的贿赂。
张让是贪婪,可并不是没脑子。
即便有那个暗室在,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么多的东西藏好,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说了,那么多的赃物,怎可能是单单一个人来行贿就能够办到的?
可是现在,张让莫名死了,像是畏罪自杀一般。
以张让那样贪生怕死的性子,除非是走投无路了,陛下也不给他机会辩驳,也定下罪名了,否则,张让不会甘心赴死。
想到这一切,就像是有人可以安排好,并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行事杀人,程璜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
从始至终,他们就像是被人玩弄的傀儡木偶般,替那些人除掉了张让,也怕是落不得好处。
看到刘郃虽然惊讶,但还有一丝兴奋的样子,程璜有些失望。
再一想到有其他事情耽搁,没有来张府立功的阳球,程璜感觉有些不妙。
阳球,是不是已经知晓了这里边的弯弯绕,故意避开的?
尽管阳球没有在这次的事件中立功,可应该也不会有后续的那些麻烦。
若真的如此,那他更得小心了。
他的那个小女儿,还有那个小女婿阳球,都不是好掌控的,事情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计划了。
再看到刘郃一副立了大功劳的得意劲,那嘴角咧得都压不住了,程璜更是看不上眼。
若到时候真的出了麻烦,他也只能牺牲这个傻乎乎的大女婿,换取自己的安生了。
敛起了这一切思绪,程璜让人去请仵作来检查一遍,他自己却是离开了这房间,到外边去透透气,清醒清醒脑袋,好好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没过多久,仵作就到了。
一番检查以后,得出的结果是,张让真的是咬舌自尽的。
这下子,程璜虽然暗暗松了一口气,但也更加疑惑了。
若真的是将事情安排得这般周到缜密,那么,这样的对手真的是太可怕了。
不过,事情有了结果了,程璜便让刘郃带着那些财物证物,进宫去向陛下回复。
在眼下,程璜是不想去刘宏跟前刷存在感,免得被迁怒。
即便张让真的做出了谋逆的事情,可张让在陛下那边,身份地位很是特殊。
就算要让张让死,那也得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
可是现在,张让就这般轻易死去了,想来陛下心中也不会痛快的。
有什么祸事,就让刘郃独自去承担吧。
看着刘郃欢欢喜喜又急匆匆地离开,程璜轻呲了声,眼中闪过不屑。
另一方面,程璜还得清点张让府上的财物,将一些知情的家奴护卫先收拾掉,免得将来坏事。
他要将给董太后的那一份先整理出来,也要回去复命了。
有了董太后做靠山,想来他还是能够得利不遭损的。
等到张让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之后,屋顶阴影处隐藏的那一道身影,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快速回到刘府,陈焕将事情都汇报给了刘劼。
此时,陈焕心中很是震撼。
他知道刘劼心思缜密,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