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才的情形,二爷其实已经猜到,昨夜估计是陈氏想对付紫芙,可没想到紫芙并没有上当,将计就计,反到将了陈氏一军。
二爷心里很是恼火。陈氏到现在都没有放弃谋害紫芙的念头,也不懂他维护紫芙的决心。
从前林正轩心中虽护着紫芙,可侯府和一般人家不同,重规矩,从不会乱了尊卑。他受这样的家庭环境熏陶,观念上不会允许自己宠着丫头去无视嫡妻。
侯府这么多人,他自会以身作则,她嫡妻的体面,权利,他一样都不会少给。
可陈氏偏偏不肯给紫芙留条活路,如此恶行只能将林正轩越推越远。
林正轩心中咒骂,陈氏怎么就不能让他的后宅干净些,别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大家都清净度日,不好吗!
看出林正轩已经气闷到了极点,紫芙开口道。
“夫人,奴婢昨夜根本没来过东厢啊!辰轩阁的小厮让我给二爷送碗解酒汤。奴婢端着就给二爷送去,可二爷却没在辰轩阁,前后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奴婢就回紫竹轩了。我还想问问这位小厮为何诓骗我呢?”
“是你让紫芙给我送解酒汤的?”二爷眼神狠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
“回二爷,是二爷昨晚醉意中吩咐的。”
“一派胡言。我昨夜根本没回辰轩阁,而且到了瑶心阁就睡了过去,晚间几时吩咐过你?”
二爷一脚把那小厮踢翻了过去。
“说,到底什么人让你做的这些龌龊事?”
听二爷开始怀疑昨晚的事,陈氏手心紧握,微微冒着汗。
陈氏从前耍的阴狠手段,已经让林正轩无比厌恶,可她竟如此不知收敛,反复碰触他的底线。
为了毁掉紫芙,他连堂舅都算计了。
这可是母亲的本家人,要是真得了手,后果不堪设想。别说清白,八成紫芙连命都保不住。
陈氏的心思何时变得如此可怕,连他都细思极恐。
二爷虽知道昨夜的事八成是陈氏做了手脚,可小厮俨然已经被陈氏收买了。
即便小厮此时反口,可因其下人身份极易被人操纵,所以即便下人指证主母到了衙门都是做不得数的。
为了侯府的体面和后宅的安定,他只能再一次压下陈氏的狠毒。
但这几个奴才饶不得。
那小厮看二爷暴怒的样子,也害怕极了。可他绝不能说出实情,那只会让他罪上加罪。
“二爷,小的真没有啊!没有人让我做事,是昨夜我去接舅老爷回来时,仿佛听二爷小声叫了声紫芙姑娘的名字,以为爷要姑娘伺候。现在想想,可能是小的听错了。小人自作主张,只是想讨得二爷欢心,求二爷放了奴才吧!奴才再不敢了。”
小厮说道最后已经哭了出来。
他真是怕了,要知道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家奴,犯了错,就算二爷打死他都是正常的。
陈氏听小厮这样说,觉得他还挺机灵,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实话,若是说了不该说的,全家的小命都保不住。
紫芙心中不屑,可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以她这半年多对二爷的了解,她知道在侯府现在的情形下,无论陈氏做了什么,二爷都不能治陈氏的罪。
在后宅之中,真相是什么从来都不重要。
只要陈氏还是正妻,太尉府还屹立不倒,那就算她被揭发也顶多是失了脸面罢了。
为了侯爷在西南的安定,侯府在临城的体面,陈氏绝不会被休弃,那就丝毫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可若是紫芙做错了事,一但被人知道,就算二爷拼命护她,最多也只能保住她的性命而已。
她和陈氏从来都不在一个对等的地位上。经历的事情越多,紫芙也看得更加清明。
“那梨木怎么跑到舅老爷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