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怡人的天气和美好的阳光带给临城人们愉快的心情,可缕缕光明却没有照亮瑶心阁众人的心。
最近她们都被夫人折磨的身心疲惫,仿若一层看不见的阴沉气息时时都笼罩在瑶心阁上空。
因为陈氏性情上的突变,大家的情绪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都以从未有过的谨慎态度小心伺候着陈氏。
府中的其他下人不明就里还以为二夫人当真肃清家宅,手腕高明,将自己院里之人管束的守礼尽责,谨言慎行。
自从禁足以来,二爷极少走进瑶心阁,只在每月的初一十五象征性的来看一眼。
不过就算二爷肯来,以陈氏如今的状态也无法和二爷相处。
“瑾之,快把药给我拿来。”
陈氏声音有些颤抖,听起来十分紧张。
“夫人,大夫说这药霸道不能常服,会损伤身子的。”瑾之小翼劝道。
可瑾之的话非但没能劝动陈氏,反到招来了一通谩骂。
“你个贱人,你也巴不得见我发疯是吧!那天你都听到了,你也相信紫芙那贱人的话,你也以为我疯了!”
陈氏有些歇斯底里,却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刻意压制声量,害怕被外间的下人听到。
“绝对没有,夫人,瑾之是你最信任的人,怎么会不帮着夫人呢!我只是担忧夫人的身体。”
“放心,我还死不了。我怎么能轻易给那几个贱人倒地方。”
陈氏虽然如此说,可内心其实十分忧虑。
她幼时因为一些事受过刺激,精神不好有近一年的时间,在那期间她曾一度有过自残的倾向,还好被太尉夫人及时发现。
后来得一位名医救治,开了这张药方,她服药修养半年才见好转。
此事已经过去多年,她也以为自己好了,哪知如今她又有了当年的感觉,这让陈氏内心惧怕不已,可却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勉强用药物先压制着。
而药方和汤药都由瑾之亲自经手,不敢让别人知道。
只是抓药时有大夫看过这张药方,说此药配的很是霸道不宜长时间服用。
不过陈希遥即便知道伤身,也不得不喝着,否则她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
瑾之说服不了她,只好亲自将药端给了陈氏,看她着急地一口饮尽。
“要不把晨时的请安取消吧,等夫人好些再说。”瑾之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二爷最近已经不怎么来瑶心阁了,若是把请安取消,府中谁还会记得我才是侯府的当家主母?每日请安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我还挺得住,不会让那几个蹄子看出来。”
陈氏虽然如此说,可其实也有些信心不足,要知道这几个姨娘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弄来了没有?”陈氏小声问道。
瑾之答道“夫人,都准备好了。可是您真的确定吗?”
“小心点,别被人看到就好。藏得隐蔽些,夜里再陪我过去。”
药力开始发挥作用,陈氏紧绷的神经明显舒缓了一些,说话的语气也再看不出任何异样。
……
晨时,瑶心阁正厅中,三位姨娘都已在厅中坐好。见瑾之扶着陈氏出来,三人赶快起身。
“见过夫人。”三位姨娘齐声向陈氏见礼。
陈氏微微颔首,在瑾之的搀扶下,坐到了主位上。
其实陈氏内心并不乐意见到她们,可这种形式上宣誓地位的机会,她还是要坚持的。
太尉夫人曾经提点过她,很多事情看似没有必要,实则却是时时提醒众人的必要手段。
若是连请安都省了,她如今真不知道拿什么提醒别人甚至是自己,她才是侯府的女主人。
“最近我睡眠不太好,府中事情管得着实不多。听母亲说苏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