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事,我手里有两石精米要出售。我听说白家村民收购有内部价,你必须按最高价收我的。”
赵婆子明明是来求人的,可强硬的口气,就连店里的小伙计都忍不住多看了这不讲理的老妇人两眼。
赵旭闻言笑了,望向养母时毫不掩饰心里的鄙夷。
“你可不是白家村人,内部价你享受不到。再者刚才是谁说我辱没祖宗的,如今又想占我白家村的便宜,简直是笑话。”
“我好歹是你的养母,你有好处不给我用给谁用。难道还要便宜外人不成?”
赵婆子满脸涨红,有些恼羞成怒,可嘴上丝毫不肯退让。
若不是赵勇出去给人干活受了伤,急需银子瞧病,她才不舍得卖家里的精米呢!
“我再说一遍,我现在是白家村人,你对我来讲就是外人。”
赵旭说完就让伙计赶赵婆子出门,不打算做她的生意。
赵婆子看赵旭态度强硬,立马就怒了,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如此不孝,竟要把我往外撵。我不活了我!”
赵婆子这一出泼妇嚎街,很快就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大家不明就里都开始纷纷指责起赵旭来。
小伙计见情况不好,在那么多人眼皮底下也不能上去拉扯赵婆子,急得直跺脚。
“大家别听她胡说,她这是在耍无赖。”
“谁耍无赖了,赵旭是我长坪村出来的,附近的人都知道。他是我家老汉养大的,如今刚有点出息就不认我这个养母了,他就是个杀千刀的白眼狼。”
赵婆子越骂越欢,她可不怕被人看热闹,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脸面什么的她都不在乎。
赵旭见人越聚越多,很怕米铺的声誉会因自己受到影响。
要不是镇上人太多,他真想直接将赵婆子拖走。
“我家老大干活受了伤,急需钱瞧病,按说他作为兄弟出钱出力都是应该的。可如今我只是想拿粮食来换点钱,他竟然都不肯收,这是要生生逼死我啊!”
赵婆子哭着扑到了推着大米的小车前,一通捶胸顿足。
周围开始有人搭腔,“怎么这般没人性啊!”
“就是,平日看赵掌柜感觉挺好一个人,想不到竟然连兄弟都不认。”
“可不嘛,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可好歹也是把他养大的养母,你看都哭成什么样了。”
听着周围越来越多的议论声,赵旭额头的汗都流下来了。
要论撒泼耍赖,颠倒黑白,他还真不是赵婆子的对手。
“大家不要误会,开门做生意我绝不会难为谁。可她非要求我以白家村的内部价收她手里的粮食,逼我坏了规矩,那绝不可能。”
赵旭半天只说了这一句话,但掷地有声,不卑不亢,平日里和米铺有往来的商家开始纷纷声援赵旭。
“行有行规,不能因亲属关系就坏了规矩,那以后生意还怎么做?”人群里有人说道。
“也是啊!”自然有人赞同这种说法。
赵婆子一看风向要变,马上又开始嚎起来。
“我一个乡下妇人,哪懂得什么规矩。你不收我的粮食也行,那就出五两银子给你大哥看病吧!你要有良心,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五两?要得也太多了吧!”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三两也行,只要能保住你大哥的命就行啊!今后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养母,我也认了。但老大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可不能倒下。”
赵婆子也觉得刚才说多了,马上就改了口。
赵旭内心十分气愤,赵婆子是看人多,不想卖粮食,打算明抢了。
还真当他是好欺负的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