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你这段时间作妖特别厉害跟你那叔儿脱不了关系,平常多长时间都可以不去瞧他,这些时总往他那儿跑你老实说,他是个什么妖,跟你一样,螳螂老子弄死他”多多点着她额角恶狠狠说。“你敢你敢”羊哭得吓死人直蹬脚踢他。梅粒稳稳抱着她轻拍重吻“他不敢,放心,他不敢,那是你叔儿不是”才说得她心里舒畅些,小粒咬一口她颈脖“弄不死,活着受罪还是可以办到的”“啊”羊厉叫,这时候可没人“痛惜她”分毫。
秒秒手指头敲了敲那红本本“结婚证”上“陈妠”的名字,阴沉说,“这个陈妠有什么特别你叔儿非逼着你嫁给他王羊,支支吾吾是糊弄不过去的,把掏心窝子的话儿今儿都给撂这儿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包藏私心瞒着我们,咋了,你是妖,开始跟咱们划清界限了早知如此,你上回就死得透透儿得多好,咱们这多年的感情还能落个好”说得秒秒眼色通红,真是气心里去了,伤了心
虽说秒秒这话里也有“强词夺理”,哦,上回她真“死透透”了,他们就得得放过她了还是你们“不死心”缠着她多些吧。但,这些话彻底还是刺到羊心窝子里去了是呀,她和他们三个哪个不是经历过“生离死别”,还要怎样试探他们把自己的一颗心这样剐得血流地摊在她面前几多回了,还不够难道非说他们真把一条命撂她跟前了你是妖,你无论是“往小了走”也好,还是“往老了走”,总有变数,他们终究是凡人,可只有一条道,就是通向死亡
一想至此,羊痛心地仰躺大哭起来,撕心裂肺呀,“我该怎么办呀叔儿说,我终究有天要回到生我的佛国去”她双手握拳紧紧环抱在自己心口前,全坦白了。是的,毫无隐瞒,叔儿是谁,陈妠是谁,他们该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今后,她可怎么办
说得三个人魔全是眼睛通红,
他们恨她“太自私”,只考虑自己,如果有天他们嫌弃了她她该怎么办;怎么就不想想,他们三个只有她,而她又是那么“难以掌握”,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种折磨与怯弱,难道不是时时刻刻伴随着他们羊啊,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你对我们而言还仅仅只是“情艾的吸引”早已不是了。没有你,我们体味不到与亲人那种“扯着骨血”为保护他们奋力一搏的感受;没有你,我们没有勇气去最大限度地突破自我,完成该有的价值;没有你,我们更不会有心有情,或许在外人看来会“荣耀一生”,但一个“无情无义的机器”趟过这一辈子,又有何滋味羊啊,你给我们内心注入了暖流,叫我们心灵有了寄托,懂了真正的“大爱无疆”。你是何种模样,单纯地就坐在那里,那里,就是我们无论身处何方,多大年岁,都会最想最想回到的地方
恨她是一些,可更多更多的,还是心疼她呀
这时候又要感谢她的“太自私”,
她若不自私,私心里拥满了他们三儿,她得得这样痛苦一心一意跟随叔儿的指示,到时顺利回去佛国就是,哪里又来这些矛盾,这些担忧,这些惧怕,这些不舍
梅粒抱起她埋在她颈项里泣,“羊,羊”地唤,“你要不放心,真有那天,我死你前头,你不在这里了,我绝不独留此地半分”
多多垂头坐一边,“你忘了我给你那把伏羲女娲石匕首时说什么了,它可以助你伏妖,也是你千万别丢下我的武器,朝心口刺下去,我要还有魂魄,一心一意也要附着上头跟着你”
“小粒,多多”羊心上该是多大的抚慰呀,一手紧抱梅粒,另一手还得去捞多多,咳,泪眼也不忘去看她的秒秒秒秒还用说什么么,他只是轻轻一点头,一吸鼻子望向那头窗外,“你只记住,你手上握着我们三个的命,你走了,这世上,也就再没这三人了。”
门口厚厚的棉帘子外,
后樟端着一盆子热水还有毛巾,站着不知所措,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