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挺直,看几天不见,你又长这胖,我都举不起来你了!”胡育颜两手扶着她的腰打一下,在她身后说。
雪银河直嘟嘴。
这魔鬼绝对是说夸张了。如今啊,你看看这立在压腿杠边的女人——美丽得都不行了!
绝对亭亭玉立。
雪银河的发也长长了,
高高盘起一个丸子头,唇红齿白的,比那十六七的小姑娘还鲜嫩!
腿长,
腰线完美,
虽说不是枯瘦,有肉,却毕竟比例还是好的,哪有他说的那肥。
胡育颜一张嘴毒辣又不消停,不停损她,雪银河也听着,嘴嘟得再高,值当这个耳朵进这个耳朵出,无奈她现在爱上跳舞了,他对她严格要求也是好的。
休息了,胡育颜坐她身边递过来一瓶水,“哟,嘴还噘着,我又没说错。”雪银河接过来水,头扭另一边喝,懒得理他损。胡育颜挨近她,胳膊顶了下她胳膊,“诶,我下周有个表演,你跟我去吧,费用算你一半。”
雪银河这才回头,“你疯了,你不怕我给你丢脸了,”
胡育颜又挨近点,“诶,与其让别人给我丢脸,不如叫你丢了。”
雪银河蹙起眉头,“什么演出?”
胡育颜这时淡下神色,“私人演出。”
“你还真是个财迷!那小赌场不够你赚的,这辛苦钱你也赚?”
胡育颜喝口水,放下,一挑眉,扭着瓶盖,吊儿郎当的,“谁还嫌钱多。”
雪银河一直瞄着他,实际,已经动心了。是了,若说大场合演出,她是万不敢登台的,但是,像他说的“私人场合”——她练了这么久,总得有个表现的时候吧,谁没有点虚荣心呢。
“看得人多不多?”
见她有了兴趣,
胡育颜也提起趣儿来,又扭头挨近她,“不多,咱们也是戴着面具跳,这钱赚的容易。”
雪银河又横他,“你到底要那么多钱干嘛。”
是的,雪银河不明白,胡育颜后来还不是越来越不明白自己他一开始赚钱是为了自己的个理想,人造飞船。后来自打拉她成了他的“赚钱工具”,哦不,后来就是“赚钱伙伴”了——你晓得之后他们合伙干了多少事,赚了多少钱!胡育颜又何曾想到,自己所有的所有兴趣、理想,之后竟然全都和雪银河分不开了!他会的,他想的,全要拉着她一起干好像才完整一样——
这就叫“潜移默化”吧,可到底谁控制着谁,谁影响着谁,谁又说得清楚呢——
……
雪银河的生活一下充实得没法说了。工作,顾家,练舞。
你以为一场“私人演出”这轻飘,听听他们的报酬你就晓得这支舞有多贵二十万!——你得拿出值二十万的品质出来啊!
包括舞美、服装、音乐、伴舞——这就是个小型舞剧!全得胡育颜这边张罗。练着练着,雪银河个实诚人跟胡育颜说,“我没想到这大阵仗,你还得付出这多成本,我拿走一半过不去,你少给点吧。”胡育颜横她一眼,“出息!这些成本还该我出我给他跳个屁!二十万就是这支舞的钱。该你的,我一分不会少给你。”
胡育颜是个魔鬼,也着实是个鬼才,
编舞,音乐,舞美,服装,他全包办!
跟正式舞团没区别,他们经常还得开会研究,更别提苦练反复改编精益求精了。舞蹈也着实大气精美。
名,夜雨寄北。
听说这位“买主”十分喜欢李商隐,故投其所好,选他最著名的这首《夜雨寄北》改成舞蹈,一定没错。
雪银河肯定读过这首诗,但她一个数学系的,就算是个感性人物,也体会不出多深的意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