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敢有什么想法?就剩恨不能磕头了。
儿玉瞄着他,“但凡你是个有骨头的,我还……”又不说了,抬起身,拿起一旁矮桌上的茶杯轻轻晃晃,“这样吧,你帮我做个事儿,今儿这桩我就先搁下。”
那人抬起头看他,儿玉靠近他在他耳旁说了几句,
只见那人眼顿时睁大,立即露出惊恐,头只摇“不行不行……”
儿玉也没离开,就这么近地睨着他——太邪性了!三亮就注视着他,脑海里灵感爆棚!她突然站起身,
儿玉看过来,三亮直往外走,
是没见儿玉眼神里有一丝烦躁,这姑奶奶,特影响他节奏,
只得起身跟出来,
“诶,您去哪儿,”
三亮回头看他一眼,“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哦,那您慢点儿。”说着关心,心里头可松气,终于送走大瘟仙!
三亮出来打了车就直奔回家,开门进来都不及换鞋,直冲进雕塑室,脱了风衣外套衬衣袖子一撸,拿起笔就开始在那张盲脸上刻画眼睛——专注得哦,这个世界只有她与“这只眼”了……
再说,送走公主殿下后的儿玉,再进来,那也是彻底放松,
他也是脱了外套往宋鑫手上一递,
走到间夫身后突然就是狠狠一脚踩他头上!——在场他的嫡系俱是心头一嘶,很少见儿玉这么“暴虐”,他多半和他表面装的性子一致,慢慢悠悠,除非彻底惹烦了他——也是,今儿儿玉够憋屈了,“自投罗网”蠢够了,这会儿终于能“抒发”咯,可不这间夫正好撞枪口上!
他脚底转动,直揉凌得间夫疼得哇哇大叫,“玉少玉少!”
儿玉也撕了“温文尔雅”的面儿,残戾轻弯腰,“搁我这儿没有‘不行’两个字,那数据你必须给我弄来,月底,我滑翔翼速度起不来,你就等着!”最后狠狠一撮,那人脸彻底破掉一大块皮!
间夫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个什么样的阎王,哪里就像馥舒砚平常跟他说的,王儿玉,就是他父亲王俊生一只温顺的小兔子……
……
“自从认识了那条奔腾不息的大江,我就认识了我的南方和北方;
我的南方和北方相距很近,近得可以隔岸相望;
我的南方和北方相距很远,远得无法用脚步丈量;
大雁南飞,用翅膀缩短着我的南方与北方之间的距离;
燕子归来,衔着春泥表达着我的南方与北方温暖的情意;
在我的南方,越剧、黄梅戏好像水稻和甘蔗一样生长;
在我的北方,京剧、秦腔好像大豆和高粱一样茁壮;
太湖、西湖、鄱阳湖、洞庭湖倒映着我的南方的妩媚和秀丽;
黄河、渭河、漠河、塔里木河展现着我的北方的粗犷与壮美;
我的南方,也是李煜和柳永的南方;
一江春水滔滔东流,流去的是落花般美丽的往事和忧愁;
梦醒时分,定格在杨柳岸晓风残月中的那种伤痛,也只能是南方的才子佳人的伤痛;
我的北方,也是岑参和高适的北方;
烽烟滚滚,战马嘶鸣……”
梓印站在他家屋后那条小沟旁引颈高亢地朗诵着,
三亮秀气啃着梨站他身后看着,有时候咯咯笑,有时候又稍歪头挺欣赏地看着,
梓印被他们焗座选中参加今年的局颂咏比赛,本来梓印哪有这个破闲心搞这,可听焗座说,如果层层选拔他能过关,有可能还能进宫在溥皇面前颂咏表演!当然,梓印稀罕去溥皇跟前颂咏?梓印馋的是能进宫,他就想进去舀一瓶他家后头这条小沟的“源渠水”带出来给三亮瞧瞧,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