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儿就是意志力太薄弱了,再大的苦再深的难,打起精神搏一搏又如何,她不行,一点都不行——其实骨子里,别看羊聪慧,也贪生怕死,其实信命,特别信命,不会懂得反抗,真命里叫她走了,她就真走了……”说得小粒心惊胆战,羊确实如此呀,你看她当时不就是“等死”的状态……
“好了好了,今天是我发神经了,翻篇儿好了吧。呀,羊儿,多多还受着伤,咱们先送他去医院好吧。”小粒赶紧地转移话题,就怕她又陷入“自艾自伤”里,
羊也这时候向多多看去,多多手背挨着额上的伤口,苦笑,“我这一脸血,你也不说心疼一下……”话没说完,羊“哇”一声又大哭起来,张手要多多抱,“多多,你是怎么了呀!”这个明显“顺水推舟”的“心疼呀”,哎,怎么说她好!!
多多接手抱过来她,才张嘴想说“摔的”,却,梅粒开了口,“我打的,他瞒我这么长时间……”见羊哭声音更大,梅粒赶紧后头拍她背,“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免得你臊。”小粒就是直白。她是臊,还低头狠咬了多多脖子一口。多多受着了,忽然觉着她这么有劲儿,确实比蔫了好。
这就叫劫数,
你没问出来她半点奸情,还得一箱箱给她把甜奶往家里送。
她还哽咽着,“这不要你们管了,你快带他去医院!”推梅粒,
梅粒喊“彦须,过来!”
那边彦须这才敢动弹跑过来——刚好有棵大树拦着,把他视线全遮着了,他离车还有点距离,车门一关,真不知他们三儿发生了什么。
彦须几箱奶端着上坡走,跟在抹泪的羊后头——直到看不见她了,梅粒才开车。
“去哪儿,”多多说,
“能去哪儿,肯定送你去医院呐!”梅粒还是吼,这会儿看多多流这多血,他才晓得自己下手有多重。
多多却轻蹙眉摇摇头,“不忙,先去凡径山。”
“怎么,你爸这庙这重要啊,你命都不要了?”驾驶位的梅粒整个身子扭过来看他,
只见多多用纸巾扶着自己伤口稍往后背靠去,垂眸望着他,“庙是为羊建的,你也看到相府里她屋子边本就有个小庙堂,她这回出事,父亲说要给她建个大庙保平安。”眼见着梅粒的神情变心疼直点头,“你也知道凡径山是谁家的,选好的这个位置又正好是圆艏留给他姑娘身后事的。”多多另一手亮了亮手机,“刚儿才接到信,佟话亲自带人上去把那块儿全封锁了。”